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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唐十九,那一丝微微诧异的表情,都堪的上是一副上好的画卷。
寒风夹裹着一点冬梅的香气,仔细闻不难辨别,是从她身上传来的。
“跟我走,不然这个年,曲天歌怕是又别想出席年宴了。”
唐十九简单利索,只一句话,就让汴沉鱼神色紧张。
果然,他们彼此如此的在意。
出家不过是个幌子,红尘万丈,她纵然全部放下,也放不下曲天歌那一尺一寸。
“他怎么了?”
“上车,我告诉你,一会儿雪下起来,我们都得困在山上。”
汴沉鱼犹豫了一下,唐十九丢了一把匕首给她:“车内无人,只你我两人,这把匕首削铁如泥,刀鞘难看了点,但要防身绰绰有余,再者净慈庵的人看着我带走的你,我这张脸她们定然知道是谁,我若是伤你分毫,我也没好日子过。”
“好,我跟你走。”汴沉鱼不再犹豫。
上了车,唐十九把所有事情告诉了汴沉鱼,汴沉鱼眼圈通红,神色之中,俱是怜悯和疼惜,像个普度众生的慈悲菩萨。
可唐十九知道,她的慈悲,她的眼泪,大约也只是为了曲天歌一个人。
到了秦王府,唐十九带汴沉鱼走的后门,如今这时节,皇帝有意在年关将至的时候用罗大人的事情警告曲天歌,便更不能让曲天歌和任何官僚扯上关系,免得老皇帝忌惮之心又起。
唐十九带着汴沉鱼出现在天心楼的时候,守在外面的陆白吃了一惊。
双眸追随着汴沉鱼,似有千言万语,却只化作一句:“汴小姐,你怎么来了?”
唐十九转身往外走:“我接过来的,曲天歌再这么下去,心态只会越发的不对,他无法调整好心态,随时随地都会出事,我让汴小姐来开导他,陆白,你守着,我还有事。”
“王妃……”
陆白没能叫住唐十九,唐十九从后门出去,马车依旧在那,她还有地方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