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以清听着周湄的话,若有所思,他并不是完全的无神论者,因为他家里有个爷爷特别笃信这些,他小时候还被爷爷带出去算过命,只不过后来他爷爷过世了,他也被父母接到城市里接受正规的教育,这才渐渐明白爷爷的那套是封建老思想。
不过鉴于小时候曾经受到的影响,他始终都是半信半疑。
“说来也要多谢你,要不是你的那一席话……”
周湄挥手打断了他,摇头,“有些东西,明白就好,不用宣之于口,说出来了上天就会知道,这样就要结下因果,因果多了,便乱了心。”边说边指了指上面。
郁以清笑着转移话题,“对了,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郁以清,住在四单元十一号楼。”
他大学毕业后出来讨生活,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也曾曲意奉承讨好,或者是摸索对方的喜好,眼光还是相当精准的,他觉得面前的这个女孩子身上总有种挺不一样的东西,和这个年纪很多年轻男女都不一样。
“我叫周湄,我住在七单元十七栋。”周湄微笑。
“你这是要去哪里?”郁以清注意到周湄手上拿着一个盒子。
周湄扬了扬手上的东西,指了指面前的一家古玩铺子,“说来有些不好意思,我之前出了点事情,手上现在一点钱都没有了,正好家中长辈曾经给我留下过一些东西,我琢磨着就去店里卖了换了点钱用。”
虽然说这不好意思,不过她脸上坦坦荡荡的,看不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地方。
郁以清一笑而过,便没有追问她其他的事情,诸如她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不问家中长辈拿钱等等。
郁以清离开的时候,周湄的眸光闪了闪,不过并没有说话,很快就转身走入古玩铺子,将师父留给她的东西卖了个好价钱,一块上佳的砚台,十八万。
然后她就转身回去了,顺便拐道去了一趟青绵本市一家有名的馆子,打包了秦震澜喜欢吃的几个菜回家。
周湄推开家门的时候,看见秦震澜安安分分地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电视自然是财经频道。
秦震澜在看着周湄回来后,紧缩的眉头也渐渐的松了下来,“周湄,我渴了。”
“你先等会儿,我去烧水。”
“怎么连水都没有。”他拧眉。
“还不是为了照顾你这个大爷,隔夜的热水你要喝?”周湄笑骂了一句,“我告诉你秦震澜,要不是看在你都上了我的床,是我的人了,你以为我会伺候你?”
秦震澜道,“这不是除了睡一张床以外什么都没干吗。”
周湄虽然嘴上这么说着秦震澜,手上的活计却是一点都没停,烧水,洗水果,又去浴室里拿了条毛巾给秦震澜擦手,“中饭等会吃,先吃点水果垫饥。”
她可是知道这个男人某些方面精苛的要求,虽然他的童年和少年过的未必幸福,哪怕后来提起手中的枪一往无前,踏着某条不归路一去不复返,经历过无数的困苦,可他骨子里那种贵族做派却是从小就刻在骨子里的。
秦震澜的眼睛不由自主的追随着周湄的身影,他总觉得,屋子里现在更加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