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师的眼神异常严厉,阿九与萧宁对视了一眼,便悄然地退了回来。金衣旱魃眼珠子通红,叫道:“张天师……你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你道士印根本就没有用……你来送死,我就成全你。”
张天师道:“金衣旱魃,我知道!在动手之前,我问你一件事情,还请你老实相告!好解开我心中的困惑。”
金衣旱魃道:“张天师,请说!”
张天师问道:“你是金衣旱魃,到底是为何变成旱魃的。你和东陵子是什么关系。还有,你为何甘心听从鬼母的命令呢。我要是你,天王老子的命令我都不听。”
金衣旱魃沉默了一会,道:“我叫安倍杰,唐朝时期从扶桑来到大唐的遣唐使。东陵子和我过不起,所以才会杀我的。”
张天师愣了下,道:“大唐时期,扶桑遣送留学生来我大唐。我想,你一定包藏祸心,做了很多错事,图谋不轨,所以才会被东陵子镇入龙王棺里面!”
我也是一惊,心中震惊,安倍杰竟然是扶桑人,而且生活在唐朝,这么看来,和雷震子是一个时代的人,雷震子也是唐朝的人,对西安有着极深的感情。
金衣旱魃没有说话,道:“这是我与东陵子的过节。此番我破棺而出,多亏了鬼母。我当然要报答他的。”
阿九道:“东陵子祖师爷发现樱花国遣唐使之中,有人人不人鬼不鬼,不像是活人,乃是僵尸的构造,长安城有命案,和你脱不了干系,所以才会出手的。你若来我大唐学习先进文化和技艺,东陵子祖师爷又岂会对付你呢!”
金衣旱魃鼻孔哈出尸气,道:“你已经知道我的来历了,现在你该死心了吧!”
张天师道:“既然是扶桑来的害人僵尸!我作为炎夏道统继承者,今日就把你斩杀在这里,以免日后你再为非作歹,伤及我炎夏生民的性命!”
此刻的张天师,只有一柄铁剑,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法宝,提剑指着金衣旱魃。金衣旱魃道:“杀了大宗师!也给我的威名再添一道光彩!”
张天师道袍招展,再次冲了过去。金衣旱魃没有躲闪,也迎了上来。双方眼看就要碰上了,没有人躲闪,也没有人避让。就在两人快要靠近的时候。
张天师解开了腰间的衣带,左手一抖,腰带犹如灵蛇一般飞了出去,直接套在了金衣旱魃的身上。这是要干什么,我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张天师要干什么。
金衣旱魃已经如此厉害了,为何还要主动靠近旱魃,还用衣带缠住他。金衣旱魃右手击来,张天师手上一抖,缠住了金衣旱魃的右手,咚地一声,两人碰在了一起。
双脚同时踢动,咚咚地作响。张天师衣带再转动,套住了金衣旱魃的双脚。这根衣带好像是用专门材料做成的,非常地结实,就算金衣旱魃用再大力气,一时半会儿也没有挣脱掉。
张天师只有攻招,却没有防守的招式,他缠住了金衣旱魃的右手和双脚,但是金衣旱魃的左手却没有能缠住。咚地一声,张天师油侧肋骨遭遇了重击。
“你竟然敢和我近身战,我一只手就可以把你杀死。”金衣旱魃哈哈大笑,又是一拳,打在张天师腹部上。张天师嘴角当即流出鲜血,但是却没有叫出来,露出笑容:“扶桑人,东陵子可以把你埋在棺材里!今日我就把你葬在这龙虎山上,此后你永远也离不开这里!再也无法兴风作浪,杀人作恶了。”
张天师此话一出,我大感不好,叫道:“他刚才骗了我们,丹药可以疗伤,但是效果没有那么快。他是提着一口气,势必要杀死金衣旱魃的。他已经不顾自己的安危了。”
张天师生生抗住了金衣旱魃两击,右手的铁剑猛地用力,直接戳进了金衣旱魃的右眼上,随即豪爽地叫道:“金衣旱魃,你身上所有的地方都坚不可摧,唯独你这眼珠子是你罩门所在!我破了你的罩门,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张天师以最后的气力,把铁剑刺了进去,而后抓住剑身,手上鲜血破开,铛地一声,折断了铁剑,用另外半截,直接扎入金衣旱魃的左眼里。
这一幕发生得太快,太出人意料之外,整个山巅之上,一下子静悄悄地的。谁也没有想到,张天师会有这样的举动,这简直就是不要命的打法,这完全就是热血街头你死我活的打法,不该是一代宗师张天师的打法。
忽然,只听到一声尖锐的刺耳声,金衣旱魃发出了绝望的叫喊声,身上尸气开始往外泄,而且外泄的速度非常之快。
金衣旱魃叫道:“我死了,你也活不好!”
咚地一拳,金衣旱魃也是一拳打了过来,直接落在了张天师的脑袋上。张天师整个身子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