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得多吃一点——有粮了!家里有粮可吃了!
当大力为那几斤米,几斤南瓜而兴奋时,在楚王府中,李子渊却随着从天津传来的八百里加急,而兴奋不已。
“五十万石粮食!”
盯着许云程,李子渊又一次问道。
“天津那边有五十万石粮食运来了?是南安侯派人送来的?”
也难怪他会如此激动,这阵子,为了粮食的事情,他已经头痛到了极点,尽管他高价在靠近山东的地方买米,可是价格抬高之后,百姓们同样也是吃不起,这京城甚至都已经快饿死人了。如果不是因为在百多里外,就有淮藩设的粥棚,恐怕这京城真的会饿死人。
这几个月,不知多少京中百姓,在饥饿的驱使下离开了京城,受淮藩所惑去了关东,至少在那里不会饿死。虽说走的不过只是几万城中贫民,可随着粮价越来越高,接下来肯定会有更多的人离开京城。
甚至指不定,待到圣驾还京的时候,这京城都有可能变成一座空城。
“是的,大王,足足五十万石粮食,随船的靳文博是南安侯的亲信,他告诉天津知县,只要大王有所需,南安侯必定会派人从海路把粮食运来,那怕就是百万石粮食,也能运得过来。”
“百万石!”
惊讶的言道着这个数字,李子渊有些不敢置信的说道。
“那南安侯怎么有那么多米?”
“大王有所不知,那靳文博原本是满清内务府皇商靳家的老三,原本他就是为了帮满清采办南洋米,在辽东造船,后来趁机携八家皇商离开了京师,若是他们八家尚在,恐怕仅凭抄没这八家人所得,就不一定会比淮藩于沈阳所得差上多少!”
虽然有些夸张,可是八家人皆是富可敌国,早在山西的时候,许云程就听说过八家是何等豪富。
“南洋米……”
李子渊沉吟片刻,然后懊恼道。
“原本孤只以为这南洋米不过只是一个用来哄骗清虏的说辞,那曾想到居然还真有南洋米,若不然的话咱们直接派船往那里办米,又岂会如此被动……”
突然,李子渊盯着许云程问道。
“你说,那郑芝龙送上这么一份大礼是什么意思?”
郑芝龙会那么好心把米送上门来?
他必定是有所图谋才是,只是他到底想要什么?
“大王,以臣看来,郑氏内讧的日子恐怕不远了!”
不过此时许云程到没有一丝一毫的可惜,那神情语气,甚至有些兴奋。
“大王,先前与郑家做的文章,看来已经取得功率,那郑芝龙本身就不甘于人下,现在他送米与我,自然是为了交好于我,若是大王能有所表示,郑家内讧必定不可避免!”
许云程的得意落在李子渊的眼中,让他只是沉吟片刻,随后摇头说道。
“现在这么说,还有些为时过早,既然郑芝龙送给本王这份大礼,这份礼,本王是无论如何都要收下来的,只是这份礼,他姓郑的准备怎么送?”
盯着许云程,李子渊沉吟片刻,眉头略微一扬,对其吩咐道。
“嗯,待靳文博来京城后,孤要亲自见一见他,问一问,郑芝龙想要什么?至于这粮食,便按每石米一两二……不,按一两四钱的价格买下来,绝不能他郑芝龙觉得吃亏了,毕竟,保不齐将来,咱们还是要从他手里买米,这粮道,让旁人握着,总是不放心啊……”
摇头轻叹一声,李子渊又说道。
“上一次咱们就是因为这吃的亏,这一次可不能再吃同样的亏了。”
因为粮路曾经被人断过的关系,现在他自然不想犯同样的错误。不过似乎他并没有什么选择。
随后两人又谈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在许银城告辞的时候。
“兴城那边怎么样了?”
突然,李子渊就像是想起一件被忽视很久的事情似的,他看着许云程说道。
“李来亨那边必须要尽快解决,要不然,万一……”
从当初夺下了武昌开始,他就一直想要解决忠贞营,解决李来亨,可是这两年他却像是一颗煮不烂的铜豌豆一样,根本就没有里理会他的示好。
现在对于他来说,忠贞营已经不再像当初那般重要了,反倒是慢慢的成为他眼中的隐患。这个隐患如果不处理,很有可能会威胁到他作为根本的湖广。
摇着头,李子渊的眉头紧锁着。
“谁也无法保证,有朝一日,他会不会成为本王的心腹之患啊!所以必须要尽快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