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开始心烦意燥了,但不是对谢丽华,而是那个她怀里可怜的,无辜受牵连的小孩子。
他虽然被谢丽华抱着走,但小脸蛋一直是往后看着的,并且,他又开始碎碎念地叫“妈妈”了。
谢丽华走了,也似乎带走了我的全部精神支柱,我每天都浑浑噩噩地过着,我自问,我对朋友真心有错吗?可为什么每次受伤害的人都是我。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朋友?
我想着想着,就躺倒在床上睡着了,我太累了,曹小兰,谢丽华,还有一个始终要置我于死地的薛晓娟,我的生活早就让我不堪重负起来。
而谢丽华,是压倒我的最后一根稻草,我觉得,从此以后,我关凌凌不知道友情为何物了。
可人活在世上,缺吃缺穿可以,唯独不能没有了友情,而我,就剩下郭彤了。我像一个在沙漠行走很久的人,非常渴望郭彤这点儿水源。
睡了长长的一觉之后,我开始疯狂的留恋驻足在,她和李勇义的那个小店里,也因为,薛晓娟几天都没有再对我出手,我担心她会对郭彤和李勇义下黑手。
被人从背后推进水,薛晓娟不是三岁的小孩儿,不会认为郭彤是在跟她开玩笑,她一定也不会吃这个哑巴亏的,而我,不能因为薛晓娟没有找我的麻烦就把问题束之高阁了。
每天早上,我又开始了萧楚嗜前脚出门,我后脚出门的生活,但这次我是去郭彤和李勇义的小店,所以,虽然有某些潜在的危险存在,但我的心却是踏实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就不信,我、郭彤,外加一个李勇义就对付不了一个薛晓娟,还是那句话,明的暗的,我们都奉陪到底。
可一连几天过去了,薛晓娟也并没有对郭彤采取任何措施,而我,就整天泡在郭彤和李勇义的厮杀着的甜蜜里。
郭彤抱着半个西瓜,拿着小勺边挖啃着边冲从卫生间出来的李勇义不满地说:“李勇义,你能不能把你那家伙管好,每次都洒的坐便器上到处都是,弄得卫生间骚-味儿一股一股地冒出来,还让不让人活了。”
李勇义也非常不满地回。
“郭彤,我发现你这个女人事儿真多,你没来的时候,我这个小店多僻静啊,现在一天到晚吵的人头疼,我尿的到处都是怎么了?告诉你,我从来都这样,并且只要是站着撒-尿的男人,也都是这样。”
郭彤恰好挖起一勺西瓜,听到李勇义不但不认错,反而还怪她话多找事儿,郭彤手一抬再一伸,勺里的西瓜就不偏不倚地砸在了李勇义的脸上。
郭彤气呼呼地说:“李勇义,你个没良心的,当初追我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什么我话虽多,但人直爽,你就喜欢这样的女人,怎么,这才多长时间,你就看不上老-娘了,李勇义,你个没良心的,说,你是不是看上哪个狐狸精了?”
李勇义懊恼地抹了一把脸,快速地回击过去:“我就看上了怎么样?大街上随便拉一个,都比你这个泼妇强。”
郭彤又被气坏了,她抱着西瓜满小店追赶李勇义:“你说谁是泼妇?好你个李勇义,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李勇义也不轻易认输,边跑边嘴强牙硬地说:“郭彤,你竟敢谋害亲夫,你说,你不是泼妇是什么?”
于是,刚刚还只是开着“音乐会”的小店,又加入了动作片的电影,我坐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该拉哪一个?又该去劝哪一个先服软。
后来,我索性保存体力,不再做无谓的劝说,一个是抱着西瓜大谈卫生间的那些事儿,一个是明知有问题还没理搅三分的主儿,我根本就劝不了其中任何的一个。
如果劝郭彤,那个已经炸了毛的刺头一定会立即转目标,大骂我到底是谁的朋友?说不定连异性相吸的话都能喊出来,我害怕了。
如果劝李勇义,说实话,我还真说不出口,就像自己的老公自己了解一样,郭彤是我的闺蜜,我也是自己的闺蜜自己最知道,李勇义,虽然有错,可错不当满小店被打,郭彤,有点儿过分了。
可我看着转了一圈又一圈,根本就没有丁点儿头晕表现的两个人,真怀疑他们是即将结婚的一对儿?
可即将结婚的两个人,就是这样的相处模式吗?我无语。
这天,我走的时候,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因为打闹过之后,两个人都紧绷着,仿佛谁先说哪怕一个字,哪怕是对朋友说呢,都好像自动认输一般。
我也就不再理多的要求什么了,我瞪着眼在两个人面前走了一圈,然后,我就像来的时候没人请一样,走的时候,我还是又一个人出来了。
可第二天,我就为没有和他们明确告别,后悔的肠子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