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培训班门口,一个人影闪过,我认出了是曹小兰。
她来这儿干什么?她和薛晓娟真的在暗中联系?我想起了我在鼓劲儿大会上被驱逐,而巧遇薛晓娟的事儿,我还想起了我被人绑架,他们想陷害我的孩子的事儿。
虽然一切都只是猜测,可也太妈-蛋巧合了,我跟踪曹小兰,站在了薛晓娟的教练室门口。
偷听这种事儿我向来都感到龌龊,可比起害我和我的孩子的人的行为来讲,我又觉得它就是一件壮举。
两个人见面相当热情,我知道了,她们早就是认识的,可明白过来之后,我又觉得自己是不是紧张过度。
萧楚嗜是曹小兰的表哥,而薛晓娟又和萧楚嗜一起长大,他们怎么能不认识呢,包括豁子,都应该互相熟悉的。
忽然,曹小兰压低声音说:“晓娟姐,你不用太担心,表哥迟早会回来的,只说一件事情你就相信了。”
屋内静了下来。
曹小兰又压低声音说:“我表哥早就说要和关凌凌订婚,可还不是现在都没有动静,当初也把我们骗的团团转,结果呢,是个笑话。”
曹小兰哈哈笑了起来。
薛晓娟似乎可能认同了,曹小兰又大嘴巴地说:“晓娟姐,你再忍耐一阵子,新鲜感这玩意儿,在男人那儿只有半年的保质期,过了,表哥还是你的。”
我毫不犹豫地推开了门,然后我一点儿都不露地说:“薛小姐,请问有什么可帮助的吗?我家楚嗜,哦,对了,是你们的这个那个的哥,让我来看看,如有需要,只需跟我说一声就能解决。”
我不是不知道进门要敲门,我也不是拿着羽毛当令箭,而是对于她们,我不能再客气了,我一味的忍让只能换取更大的侮辱。
而对付她们最有效的做法是己所不欲要施于人。
我的背后,薛晓娟和曹小兰,一个不屑地“切”了一声,另一个没有发声,但也恐怕早就气绿了脸。
初见成效,我顿时长出了一口气,我也不再找郭彤了,以免我不在的时候,她们给郭彤穿小-鞋。
虽然郭彤也不是好惹的,可总归不好吧,我相信自己是一个善恶分明的人,你对我好一分,我就拿十分百分去回报,而反之,对不起,我也不是只会“咩咩”叫的软绵羊。
可我还是轻敌了,这天,萧楚嗜自回到家就一直紧蹙着眉头,就连吃饭,也只是象征性地吃了一两口,然后就放下筷子进了书房。
不对,一定是有事儿,我快速收拾妥当,也进去了。
萧楚嗜正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看着外边的灯火通明发呆,这样沮丧的样子我还是第一次见,我从背后轻轻地搂住了他,小声地问:“怎么了?”
萧楚嗜一震,他回过身,紧盯着我的眼睛问:“凌凌,如果我不做这个总裁了,我还有资格拥有你吗?”
我预感着跟我有关。
“楚嗜,告诉我真实的原因,我需要知道。”我趴在萧楚嗜的怀里,低声而坚定地问。
“我爸说,要是不跟你分开,要是我不娶薛晓娟,他就取消我的总裁位置,不让我再踏入萧家一步。”
预感成真,我却忽然从内到外的浑身轻松。
我紧紧地抱着萧楚嗜,说:“楚嗜,我听从你的选择,如果你不选择我,我绝不为难你,可如果你选择了我,我愿意陪着你从头开始。钱是人挣的,事业是靠双手打下来的,实在不行,我就再去卖保险,原来的一些客户,我至今还都联系着。”
萧楚嗜像是感动了,他把我箍在怀里,重重地亲了下来,萧楚嗜最终选择了我,我也感动了。
我流着泪,挣扎着问:“楚嗜,我只想知道,我父亲的死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那场与装有Rh血的救护车相撞是不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