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比他们人多,有什么好怕的?
“砰————”
姜婉琦双手握枪,咬着牙,瞄准距离最近的打手狠狠扣动扳机。
这枪打中对方左肩,男人惨叫着摔倒,一个长相敦实的女人立刻猛扑过去,先是从男人腰间拔出匕首,然后挥舞刀子,对准男人下手一阵乱捅。热乎乎的鲜血如喷泉般激涌出来,溅满了女人全身,将她的面孔染成魔鬼般的红。
“大家一起上,他们不比我们强多少,割掉他们的生殖器,捏爆卵蛋,他们就是一群没种的废物————”
住在家属楼的的女人,都见过枪。
她们都参加过丈夫的葬礼,经历过病毒爆发后的混乱和惨烈。对于战争的意义,寡妇们远远要比普通女人直观,清楚。常年忍受贺群的欺压,忍气吞声接受被克扣的生活资料配给,依靠所剩不多的食物默默闻的活着,遭人白眼,被人责骂,她们甚至没有孩子,连最基本的安全生活都法保证……这一切,在和平时期简直不能想象。然而现在,却是想要活下去的基础。
受够了,我们受够了
滔天的怒火和疯狂,瞬间爆发。
很难想象这群女人身体里竟然蕴藏着如此狂暴的怒意。有了欣研,有了她手里枪,寡妇们下意识觉得自己不该那么懦弱,眼前的男人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他们终究不是变异生物,会痛,会死,还会惨叫……妈逼的,凭什么只能你打我?只能你卖我?而我为什么不能反抗?
她们开始发狠。
不,应该是发疯。
寡妇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她们结过婚,知道男女之间的事情,很清楚男人的生理结构和身体弱点。即便是强壮如金刚的巨汉,生殖器一样是不能碰触的命门。魁梧如施瓦辛格如何?世界健美冠军又怎么样?老娘狠狠抓住你的卵子,你***一样要钢铁变烂泥,擎天巨柱变软管。
大多数打手都没有带枪。他们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用橡皮棍教训丨女人已经足够。何况胖老板说过:不准对女人使用过度暴力,要是把漂亮脸蛋打坏,损失的利润就算自己做手术当人妖也赔不起。
他们跟女人站得很近,毫防备。被一群如狼似虎的女人狠狠扑倒,数拳头和鞋底死命践踏胯部的时候,男人们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法明白,为什么几分钟前的小绵羊,突然之间会变成母豹和母狮?
房间里的男人不多,连金胖子在内,总共只有七个。
愤怒的寡妇们立刻淹没了他们。房间里顿时响起惨人道的尖叫与哀嚎。
金胖子反应很,他扔掉雪茄,以肥胖身体极不吻合的惊人速度逃出房间,飞消失在走廊尽头。
欣研端着枪,大步走到门口,看着不远处的楼梯拐角,唇边露出一丝讥讽的冷笑。
姜婉琦和另外几个女人紧跟在她后面,其余的女人仍然呆在房间里,用各种残酷野蛮的方式,拼命蹂躏已经死去或者半死不活的男人们。痛苦比的惨叫声中,掺杂着数女人的张狂怒吼与怪笑。
她们还是头一次发现————原来,暴虐是可以带给人感的,而且很爽,比作爱过瘾。
欣研转过身,朝着几个抓住贺群,正准备把她生吞活剥的女人厉声喝斥:“把她捆起来,不要杀她,也别让她死。留下几个人看住这些家伙,其余的人,跟我来————”
在一群寡妇中间,欣研疑算是很有威信的女人。这种在平时潜移默化的概念,此刻已经演变为令人信服的权力。加上手里的枪,以及射杀男人等一系列动作,寡妇们很自然的以她为首,服从各种命令。
一群女人簇拥着她,很来到楼下。
外面已经围拢过来十几个面色凶恶,全副武装的男人。跌跌撞撞逃出小楼的金胖子指挥着他们,朝楼梯口射来一串子。
这种打法没什么准头,子撞在墙上,划过道道白痕,溅起一片火花。
“退回去,到别的房间里找找,把所有家具都搬出来挡住他们。”
欣研反手两个点射,把两个男人打成重伤。她一边对姜婉琦等人急促下达命令,一边躲在墙后,避开迎面飞来的子。
走进这幢小楼的时候,欣研就释放出思维意识,对整幢楼房进行搜索。她发现楼里很空,虽然有很多房间,守卫却只有寥寥不到十个人。大约有同样数目的人站在附近街口,他们彼此打着招呼,估计是同一伙人。
在楼上,欣研故意留给金胖子足够的逃跑时间。
她故意在房门前站了几秒钟,挡住女人们追杀的脚步,让肥胖的人口贩子逃得远。
金胖子必须活着。他会纠集附近的人手,对盘踞小楼的女人们进行反击。
他说过:这些寡妇是一大笔钱。
他会不惜一切代价挽回损失。
这幢小楼还算不错,军方规定的统一模式,使平民区大多数建筑都没有户。只要守住楼梯,就没人能冲进来。
欣研不是傻瓜,她对贺群的计划多少有所察觉,也根本不怕什么奴隶贩子
苏浩是未来时代的人。他知道每个基地市家属区都有这么一群寡妇。贺群并不是第一个对她们进行克扣欺压的人,因为身份和蔑视,产生欺负心理,进而转变为欺压凌辱的事情,在此后一段时间愈演愈烈。
电脑档案显示:39年8月曰,合肥基地市一千三百多名军属砸开军火库,抢劫武器冲进当地驻军后勤管理处,杀死包括处长在内等数十名现役军人。经查,从年期,该基地市所有家属应得配额均被克扣。当地管理人员甚至与地下势力勾结,买卖人口从中牟利。
合肥基地市军属暴力事件影响极其恶劣,震惊了整个军方高层,前线部队也因此变得士气低落。不断有士兵对军官产生质疑,战场逃亡不断发生,很多士兵甚至拒绝出战……为了解决问题,军方高层迅速派专人至合肥基地市进行安抚,对涉事人员严加惩处,承诺对家属做出补偿。
这起突发事件的负面影响一直未能消除,军人对军部高层的信任也大打折扣。尽管军部后来做出一系列动作,家属生活条件和环境也有很大改善,可那些记忆已经在人们大脑里播下种子,当怨言和不公再次出现的时候,它们就开始生根、发芽。
每一个家属,都对应着一名军人。
即便是寡妇,她们也多少认识一些丈夫生前的同僚。
只要被她们所承认,就能掌握一大批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