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莫言缓缓地笑了，他的声音一直温润，笑声也是，有着低低地性感，可那发自内心的愉悦感却是毋庸置疑的，他回答临月。

“临月，我很高兴当你听到我的心意之后，第一句话是问我为什么，而不是直接拒绝我，这是不是说明，你也不讨厌我呢？”

临月点头。她的确不讨厌江莫言，但是仅仅只是不讨厌，那不是爱！

“可你明知我和向浩……”

“我知道你和向浩是情侣。可没结婚之前，没盖棺定论之前，人人都是平等的不是？”

江莫言打断她的话，却并没有生气。而是看着她，十分理智的说道：“而且，临月，我可以肯定你和他不合适。关于向浩的过往我有听顾市长说过，他的心里始终有另外一个人，我想你不可能不知道。这对于任何女人来说，都是不能容忍的，临月，骄傲如你，难道真的愿意甘心为别人的影子吗？”

江莫言的话不算狠厉，却直击人心房。

临月不能不承认他的话很对，临月虽然不是什么名门世家，可自尊心这种东西她向来是看重的。女人无华，却不能失了傲骨。

“那么你呢？”临月抬起头，眼中的情绪并无一丝波澜，她慢慢抽回手，看着江莫言平静问道：“那么你呢？天下女人这么多，你找到我的理由又是什么？”

“总归不会把你当成任何一个女人。临月，你就是你，从来只是你！”江莫言靠在椅背上，同样地姿态，平凡无波。

“那你爱我吗？”临月看着他的眼睛。

“爱？”江莫言皱眉，听到这个字她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一字一顿地回答临月。

“临月，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正如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我们接触的还不够，说爱太早，可能你也不会相信，不如说是喜欢更多吧。难道你对向浩一开始就是爱吗？还不是相处久了，慢慢培养出来的？同样，给我同样的机会，我相信，你也会爱上我，我也会爱上你的！”

“可我从没想过自己会爱上别人。”临月低头，语气清淡，没有喜悦亦没有不耐，而是很平常的那种叙述，叙述自己的心。“除了向浩，我没有想过自己还会爱上别人。”

“没关系！”对于临月的答案，江莫言并不意外，他微微闭了闭眼，唇角弯弯。“我可以等，临月，不要这么快把话说死，任何事情都有可能会发生。我可以等，一直等到你愿意回头的时候！”

“江莫言！”临月摇头。“你不该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你这么优秀，值得更好的女孩！”

“哦？”江莫言挑眉，直接忽略她的第一句话，笑问。“有多优秀？和向浩比怎么样？”

临月仔仔细细看了他一眼，诚实回答。

“不相上下！”

不管是长相，身材，品味还是权势，两人都有旗鼓相当的能力，临月从不觉得因为偏爱向浩，就有意忽略别人的闪光点。

“够了！”

江莫言此刻才算彻底绽放了一个真心的笑容。“这就够了！临月，你这句话比什么都有用！来吧！别让我们说这些没用的了，我还没好好欢迎你回国呢！”

说着，江莫言拿起桌子上的水杯，遥遥对临月一举。“开车，不宜饮酒。不过欢迎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