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那副淡然的神情,反而令荷官有点毛骨悚然,他想了想,补充说:“当天赌桌上人来人往,我不可能把所有的赌客都记住,只记得我交接班的时候,赌桌上是一位印度人,两位我们澳门本地人,一位内地来的大户,还有几位香港游客。”
王成从口袋里摸出兔子整容后的照片,递给荷官,问:“有这个人吗?”
荷官皱着眉头,端详了半晌照片,不确定的说:“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你知道的,我们每天要见上百上千的人,哪能各个记住赌客的相貌。不过,这几天赌场里没什么异常发生,我桌上的赌客,倒有一位赌了很久没下桌,中间他摆弄过手机,不过,肯定不是相片上的人。”
王成镇定自若的又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信封,随意地扔给对方:“不好意思,我准备了两个信封,这个信封里装了一万港币,如果刚开始你态度好一点,原本你可以拿走这二十万元的信封。”
嘲弄地说完这话,王成吹着口哨起身,慢悠悠、神情悠闲的离开。
望着王成远去的背影,荷官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赶紧摸出电话向赌场安全部门汇报,电话中他详细描述了王成的相貌与衣着打扮,赌场安全部门随意的回答:“这个事嘛,最近香港出一点事,一位‘钱柜’卷款出逃了,据说悬红为五千万,还有暗花,听说香港最近乱了套,‘包打听’四处乱窜。
这不是什么大事,那钱你收着吧,今后再遇到类似包打听,你照此办理——我们马上派人过去,护送你回家()。”
这时候,王成已经转悠到一间日夜超市,他在超市里买了整套的服装,而后拎着这些服装找到一家厕所,开始给自己换装。
很肉疼啊,刚刚在香港买的整套服装,现在都要丢弃——包括内衣内裤,想起来花费的是万元购置费,王成便一阵阵痛彻心扉……不过,转念之间他又想到赌场赢得一百余万港币的赌金,顿时心里平衡了——收益高于支出,总的说来这趟澳门之行,还是令人愉快的。
在厕所的小隔间里,王成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然后剪下新衣服的标签,重新穿着打扮起来,眨眼间……他变成了用一身廉价超市服装装扮的平庸男人。
提着换下的衣服来到轮渡码头,找到自己租下的储物柜,取出存放的旅行袋,把换下来的衣服放进储物柜,王成锁好柜子,提着旅行袋重新找了一家厕所,继续钻进厕所格档,拿出染发剂稍稍染了染头发,往自己脸上铺了点白粉,戴上隐形眼镜,变换了瞳孔颜色,对着镜子观察了一下,觉得自己现在很像一个混血葡萄牙人,王成又背着旅行袋重新返回葡京赌场。
这时候,赌场保安明显警醒了很多,但因为王成改变的太多,加上他一脸疲惫的样子,像普通游客一般进门先要求安排食宿,故此接待员丝毫没有怀疑,领着王成进入了酒店房间。
送走了服务员,王成换上一身浴衣拧开了浴室水龙头,热气蒸腾中,王成迅速脱去睡衣,从旅行袋里取出一身紧身衣换上,立刻提着旅行袋钻入了浴室的通风道……
这是王成第二次在通风道里穿行了,有经验的他对于通道内隐藏的报警器轻车熟路,将这些报警器一一拆解之后,王成来到了酒店的中心机房,他从旅行袋里取出一个金属罐,自己带上呼吸器,然后打开金属罐阀门,一股淡淡的烟雾顺着通风道飘入室内。(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