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已经被他气得脸色发青,“你给我滚!”
听见动静的保姆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闻声赶了过来,“先生,怎么了?”
周旭尧觉得鼻息有些发热,他捏着鼻子徐徐转过身,“没事。”
保姆盯着他的脸,眼底露出震惊,“先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都流鼻血了!”
周旭尧从沉着脸色,捂着鼻子说话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口齿有些含糊,“没事,很快就会止住。”
他这不是热火导致流鼻血,而是被秦桑扔过来的东西砸中鼻子的缘故。
该死的!这个女人现在已经养成了抓到东西就乱砸的坏习惯。
以血的代价换来刚才那一饱眼福的美景,貌似也挺值得,周旭尧默默的想着。
“桑桑又生气了,我先回去,晚点再过来。”周旭尧说着,便越过保姆往外走。
他刚迈开步伐,秦桑已经从里面打开门走了出来,对着他的背影大声道,“周旭尧,从今天开始你不准再踏进我家门口一步!”
她的脸上一片潮红,也不知道是洗澡的缘故,还是被气的。
周旭尧不说话,从屋里疾步逃离。
保姆不知道他们怎么又针锋对上,“太太,先生又怎么惹你生气了吗?”
秦桑一口气堵在胸口上,无处发泄,几乎是磨着牙齿道,“阿姨,以后不准再让周旭尧进屋!一步也不许!”
之后,凡是经过秦桑家门口的人都会看见一个牌匾,上面用黑色的字体写着:“老鼠与周旭尧进入死!”
而且,秦桑还在商店里买了几个老鼠夹胡乱地藏在院子围墙边的草地里。
她也是真的了解周旭尧,那个男人真的会翻墙进入她家,很不幸,周旭尧倒霉的踩中过一次老鼠夹,若不是他的鞋子够韧劲,他的脚就该遭殃了。
这件事情也左邻右舍知晓,他们基本都已经认识周旭尧,从此见着周旭尧都会忍不住用老鼠来调侃周旭尧,让他成为了大家茶余饭后的笑谈。
周旭尧就不知道知难而退四个字怎么写,不管秦桑态度如何恶劣,他也不为所动的贴上来。
就这样,他进她退,他攻她守,始终绞着,三个月过去了,毫无进展。
石隅岛,银白的海滩上有很多人,或者游泳,或者在嬉闹,很热闹。
傍晚五点钟的海风很舒服,陆禹行穿着一身休闲的居家服,靠在海边一块大石上抽着烟,视线落在不远处的秦扬的身上。
秦扬正在和几个小孩子用细沙在堆小山,玩得很投入,看上去比以前要开朗了几分。
一根烟抽完,陆禹行迈开长腿朝秦扬走了过去,脚上的鞋子和裤脚都沾了不沙子,他丝毫不介意。
来到秦扬的身后,“小扬。”
正玩得开心的秦扬听到声音,困惑的抬头,发现是陆禹行,他眼底骤然发亮,语气也带着惊喜,“小叔叔!”
秦扬用脏兮兮的手扒着陆禹行的腿借力站了起来,笑容满脸,“小叔叔你好久没来看我了!”
小时候陆禹行没什么事情的时候,还是会陪着秦扬玩一些游戏,也算是看着秦扬长大的人,而在疗养院的时候,陆禹行也时不时会抽时间过去看看他,陪他半天,所以秦扬对他心无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