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后面来。”男人低沉的嗓音,不温不火地响起。
秦桑垂着的眼睫轻轻一颤,身体没有半分挪动,亦没有说话。
安静了几秒,周旭尧再一次出声,语气重了重,“桑桑,别让我重复第三遍,坐到后面来。”
她现在是他的玩物,没有傲娇摆姿态的资格,秦桑咬了咬牙,从副驾驶位上走了下去,又打开了后车座的门委身坐了进来,屁股还没沾到椅子,就被一股强劲的力道给拽了过去,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他箍住了腰肢压在了腿上。
手肘上的伤口被扯到,喊疼的声音尚未发出,唇已经被俯下头来的周旭尧狠狠堵住,冷不防的掠夺,她下意识地挣扎反抗,也不知道哪里来得狠劲,她张口用力咬破了他的嘴唇,一股浓浓的血腥味瞬间席卷了口腔。
周旭尧一疼,眉宇微微一蹙,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下子便扣住她的下颚,逼得她松开了牙齿。
鲜血的嫣红沾染了女人绯色的唇瓣,配上她冷清的黑眸,衬得冷艳而高贵,不可侵犯。
“不当猫,改当狗了?”他垂首睨着她,窗外的光在他的脸上剪出一道暗影,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秦桑抬手擦拭嘴巴,冷冷地迎上他隐晦的眼睛,“总归比你这个随时随地发情的种马来得要好一些,起码狗,永远忠诚。”
周旭尧勾着唇,似笑非笑地看着动了情绪的秦桑,微凉的薄唇从她的眼睛上拂过,“生气了?嗯?”
她这段时间像个木偶娃娃一样,现在终于忍不住了?
秦桑的鼻子比较敏感,他的身上还残留着凌菲的香水味道,她反感这种味道,皱着眉头泠泠道,“我的手受伤了,如果你想要做的话,麻烦你找一张舒适的大床,我不想在这种逼仄的地方被你弄残废了我的手。”
周旭尧盯着她,刚冒出来的那么一丁点喜悦,被她一句话如同兜头浇下一盆凉水,噗嗤一下,灭得无影无踪。
把她推开坐到一旁,粗暴中却不失温柔,而后一言不发地推开车门迈了下去,甩上车门的力气很大,像是在发泄着什么,车身都被他甩得震了震。
秦桑瘫软在车椅上,猛地呼吸了几口空气,这才缓缓把胸口的不适压了下去。
容旌把凌菲送上去再下来,发现周旭尧颀长的身形半倚在车门上抽着烟,他的脚边已经有好几个烟蒂,不由得有些困惑。
最近这段时间,也不知道为何,周旭尧不止不抽烟,应酬的时候更是借口胃病滴酒不沾,容旌还以为他是要戒烟酒了呢,这怎么又抽得那么凶了?
容旌走近,眼尖地发现周旭尧的嘴唇破了一块皮,“老大。”
周旭尧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送她回西井别墅。”
“你呢?”
将手中的烟蒂扔在地板上,埕亮的皮鞋碾压弄熄,“K会过来接我,你送她回去。”
从他的表情都能看出来他现在的心情很糟糕,容旌也不敢多言,应了一声便上车发动引擎,对秦桑道,“太太,老大让我送你回家。”
闻言,秦桑下意识地朝车窗外的人影瞟了一眼,嘴唇抿得紧紧的,“走吧。”
既然那么在意,刚才何不直接送人上楼?眼底是一片冷意,秦桑无声地勾出了讽刺的笑。
容旌从后视镜瞧见她那抹笑容,被吓得心尖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