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转身就看到周旭尧站在不远处抽烟,他看见保姆出来,沉声问,“换好了?”
保姆点了点头,“先生,太太身上的伤口还是要处理一下,毕竟是女孩子,留下疤多少会有影响。”
烟雾笼罩的俊脸骤然一沉,“伤口?”
保姆怔楞,“先生不知道?”她还以为是他弄出来的,“太太后背和手肘都有淤青,膝盖还破了皮,我说帮她消毒处理,但是太太不让。”
“把家庭药箱拿过来给我。”周旭尧淡淡地说了一句。
保姆办事效率很快,没一会儿就把药箱给送了过来,“先生,需要我帮忙吗?”
周旭尧接过,“不用,你去忙。”
语罢,他推开了卧室的门,迈了进去。
只见秦桑已经躺了下来,床上有一团隆起。
周旭尧三作两步走向床边,地板上铺着地毯,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秦桑只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没有察觉到脚步声。
身上的被子忽然被掀开的时候,她受惊,倏然睁开双眼,眉头皱了皱,“你做什么?”
周旭尧二话不说,将她的身体扳过来,一言不发地就动手开始解她胸前的衣扣,猝不及防的动作,等到胸前有一片凉意传来,秦桑才蓦然惊醒。
“周旭尧,你发什么神经!”她双手抓住他,语气恼怒。
男人没有理会她的抗议,把她拉着坐起来,轻而易举地将她剥了个干净,撩开她铺散而下的长发,雪白的肌肤上,几块淤青异常的醒目扎眼。
男人的薄唇抿成直线,又动手探向了她的裤头,果然如保姆所说的那般,虽然伤口不大,但偏生她是个瓷娃娃,所以一丁点的伤口,看上去都像是被残暴了一般,触目惊心的。
秦桑是又羞又愤,终究是难敌他手,挣扎无效,也没有力气跟他较劲,终于抬起睁眼看向他,卷曲的长睫轻轻了颤了颤,绯唇抿起,“看完了吗?”
周旭尧看着她冷峭的脸蛋,声线又沉又哑,“这些伤口,怎么弄的?”
伤在不显眼的地方,所以他才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而且一向怕疼的她,完全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以至于他毫无察觉。
“摔的。”
被周云岳那个死变态从轮椅上强行拽下来的时候,不小心就磕到了。
实在是不想想起那些令人恶心的事情,她扯过被子盖住身体,“看完了就出去,我要休息。”
男人的脸色已经难看到极点,眉宇上的阴翳,隐隐喷薄着寒意,声音更是冷冽,“周云岳对你做了什么?”
秦桑愕然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话未经大脑思考已经吐口而出,“你怎么会知道?”
他貌似也是刚刚才得知她受了伤,应该不是周云靳或者江妤琪告诉他。
周旭尧深邃的眼眸迷得狭长,抓起她的手,声音不起一丝波澜,“这些伤都是他弄的?”
低沉凉淡的口吻,分明带着某种令人战栗的血腥感。
秦桑也没觉得自己有隐瞒的必要,而且,严格说来,她会遭受这些莫名其妙的罪,追根究底,也是因为他的缘故。
甩开他的手,不冷不热地说道,“是他又如何?难不成你会帮我报仇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