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极少回来这边住,她又有认床小毛病,身体又不舒服,所以一直睡得迷迷糊糊,昏昏沉沉。
朦胧半醒之间,她似乎看见了温绍庭。
他粗燥的大掌覆盖在她的额头上,温凉的触感很舒服,甚至梦见他喂自己吃药。
迷糊间,她大脑中还记着他在出差,一时间有些伤感,自己生病了竟然还梦见他,心尖沁出细细密密的思念,缠缠绵绵的。
如果这是梦,也未免太真实了,真实到让她有些想哭,她闭上眼,喃喃道,“我这病得不轻……”
站在床边的温绍庭闻言,喉间溢出低低沉沉的浅笑,俯身在她的正上方,瞧见她微微湿润的眼睫,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睛,“烧傻了你算了。”
发烧到三十九度,竟然还说不是很严重。
他把体温计放在一旁,关了灯,掀开被子躺下去,伸手将她揉进怀里。
陈眠闻到熟悉的气味,脑袋拱了拱,埋到他的胸膛里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过来,陈眠浑身黏糊糊的,却听见浴室里有一阵动静。
“二爸!泡沫进我的眼睛了!”温睿大声地抗议着。
“谁让你乱动。”
“哼!绵绵都是抱着我躺在她腿上洗的,你总是让我站着!”很嫌弃的口吻。
“你再废话自己洗。”
“暴君!”
“闭嘴!”
陈眠掀开被子下床,连鞋子都没有穿,就那么径直走向了浴室门口,推开门,果然看见了那一道伟岸的身影。
真的是他回来了!
他赤裸着上身,手里拿着花洒在帮温睿洗头,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有些粗暴,完全不理会小家伙的抗议和不满,看着有点残暴。
陈眠倚在门边上,看着他们父子俩,心头有股暖流汩汩而流。
冲洗干净了泡沫,温绍庭扯过毛巾罩住温睿的小脑袋,大掌狠狠蹂躏一番,温睿呱呱叫着,“二爸,我脑袋都要被你拧下来了!”
温绍庭抽开毛巾,丢到温睿怀里,冷酷道,“自己擦。”
温睿哼了一声,抱着毛巾转身,“绵绵!”
看见陈眠,他清脆地唤她,还不忘告状,“二爸一回来就虐待我!”
那边温绍庭回过身,视线落在她光洁的脚丫上,眉头紧蹙,大步迈向她,带着几分恼怒,忽地就弯腰一把将人打横给抱了起来,陈眠惊呼一声,慌乱圈住她的脖子。
“温绍庭,你干嘛?”
温绍庭将她抱到床上坐着,低头沉声说道,“刚退烧,又光着脚跑,你就是这样照顾自己的?”
陈眠抬头,只看见他性感的下颚弧线,心底一阵心悸。
她反驳:“现在是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