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层很快就到了,她转身为微微一笑,“我到了。”
“嗯,再见。”
袁东晋看着她潇洒离去的背影,电梯的门渐渐关上,隔绝了他所有炙热和爱恋的视线,眼底的光亮渐渐消弭,恢复死灰暗沉。
“你的状况明明不好,怎么不跟她说?”张益低头看着,颇为认真地道,“女人都是心软的动物,你装得可怜点,也许真能经常见到她也不一定。”
尤其是陈眠,是属于外强中干,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否则当时也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了陶思然。
袁东晋苦笑,声音是满满的失落和无奈,“然后呢?博取同情,让她不安?”
“照顾你的护工说你睡着了总是念着陈眠的名字,东子,要是放不下,就去争取啊。”
袁东晋低头盯着自己打着石膏的腿,忽然想起了当初陶思然求着他留下孩子的原因。
他心疼愧疚,于是留下了陶思然的孩子,可老天爷那么爱开玩笑,陈眠竟然也是熊猫血,甚至怀了他的孩子。
他还有什么脸去争取?他的爱之于她,已经成为一种负担了。
欠她的需要偿还,然而,不该再用爱来困缚她了。
袁东晋扯了扯唇,“只要她过得好就行了,何必要去强求一个结果。”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他到底是变了。
陈眠看着秦桑眉头都不皱一下咽下了那药丸,不疾不徐的说道,“这种药伤身,能不吃就别吃了。”
刚开始和袁东晋一起的时候,他不爱做措施,所以她总是吃药,后来导致内分泌失调,月经紊乱,并且加剧了痛经,去医院检查完以后,她就学会了保护自己,不想看着秦桑走上自己的老路,把身体给整坏了。
“嗯。”
可她哪里能保证不吃药?周旭尧发疯起来的时候,根本没有她反抗的余地。
“说吧,别想隐瞒我。”
秦桑后背的伤口有些疼,所以她侧躺着,“陆禹行受伤了,枪伤,为了隐瞒他受伤的事实,他手下的人直接把人给送到我的公寓里,伤得那么重,我当然不可能拒绝他们,就让他给住下了。”
秦桑回忆起来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我连续几天没有回去,周旭尧找上门,结果陆禹行开了门,本来还好好的,我见他心情不是很好,就跟他回家,让陆禹行的人过来照顾他,谁知道回到家他就发疯了。”
说到这里,秦桑微顿,那一晚的折腾,回想起来忍不住轻颤。
陈眠缄默了一会,“他误会你和陆禹行的关系?”
“误会?”秦桑嗤笑,“凌菲是他喜欢了十几年的初恋,她喝醉了他二话不说过去接人,陆禹行是我小叔,受伤了我照顾了他一下怎么了?况且,他又不是才知道我喜欢陆禹行,不过就是凌菲跟他哭诉陆禹行不回家,结果他在我家逮到人而已。”
陈眠蹙眉,“你早知道凌菲是跟他的关系?”
“知道,”秦桑颔首,笑得凉薄,“而且凌菲还为他流产过一个孩子。”
陈眠眸色复杂看着她,“既然知道,你为什么还要跟他扯证?你是嫌弃自己不够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