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他抓起那些报纸,丢在地上,阴冷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把负责这个报道的那些记者,给我处理了。”
周锦森叹息,“明白。”转身,他又补充问了句,“袁总,需要让清洁工进来清理一下吗?”
“嗯。”
袁东晋坐回办公椅上,眼睛不经意地瞥见地板上被他扫落在地的一条手链,细碎的钻石折射着光。
他蓦地起身上前捡起来,冰冷的钻石躺在掌心里,没有温度。
这是他送给她的唯一一份礼物,还记得她收到礼物的时候,那错愕的眼神,继而是温淡浅笑着说谢谢,他还以为她不喜欢,不过后来,却发现她每天都带在手上,她的手腕很细,皮肤又白,这碎钻十分配她清冷的气质。
可那天他回到家,发现卧室里少了很多东西,只有一些衣物留下,在书房里,他看见了那本结婚证书和这条手链。
他能明白她的意思。
把他的婚姻和一切,全部归还给他。
攥紧那一根手链,他感觉不到她残留的温度。
果真是陈眠,符合她女王一向的作风,除了回忆和痛苦,什么也不留下。
他的手机响起,看了一眼,毫不犹豫地挂断。
对方又拨了进来,他再挂断。
那人却锲而不舍地继续拨。
袁东晋眸色深沉凉薄,终究还是接了,“思然,什么事。”
“东晋,我、我看到报纸了……”陶思然怯怯的声音传来,“你,是在忙么?”
“嗯。”
“打扰到你了?”
袁东晋疲倦,捏着眉心,语调微冷,“思然,我说过,我们就这样吧。”
“东晋……你……我不懂,为什么?你都跟她离婚了不是吗?我们可以在一起了……是不是因为我没有了孩子,所以你不要我了……”
陶思然有些语无伦次,声音带着哭腔。
袁东晋茫然地看着落地窗外的景色,从前他是喜欢陶思然这样的,娇娇弱弱的惹人怜惜,勾动着他作为男人骨子里的那一股保护欲,可现在,他只觉得哭哭啼啼的她令人烦不胜烦。
甚至想,她为什么不能像陈眠那样自立自强,独当一面。
“思然,我跟她是离婚了,但是,不代表我会放弃她,我这边还有会议,就这样吧。”话落,他直接掐断了通话,顺手把手机关机。
他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
下午时分。
陈眠接到家里的电话,报纸上已经宣扬的沸沸扬扬的离婚消息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与一个陌生男人订婚。
“小眠,这是怎么回事?”
陈眠捏了捏眉心,实在不如何解释昨天早上的事情,当时是迫不得已,“爸,当时情况特殊,我撒了谎,您和妈别担心。”
“小眠啊,爸妈不反对你重新找新的幸福,但是这个时候很敏感,你还是要注意下,别给自己招来麻烦了,要是真有喜欢的人,带回家,介绍给爸妈认识。”陈父最关心的,其实还是女儿的声誉问题,离婚同时传出订婚,别人怎么想?总归是女儿会承受更多的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