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你家。
绝尘而去。
单纯是想到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的画面,就能将他击溃,几乎要失去理智不顾一切将她绑过来质问,又恨不得杀了那个吻她的男人,更别提,他们不单单是吻,甚至已经……
袁东晋攥紧拳头,狠狠闭上眼睛,拿出手机拨了陈眠的号码,然而,那边是机械的女音,一遍一遍重复着。
抱歉,您所拨打的电话号码已关机……
他不知道,陈眠在看见他和陶思然一起逛婴儿用品店的那一天,他的号码就进了她的黑名单。
袁东晋所有的怒气,瞬间集中成一点,再骤然猛烈地炸开,他震怒地将手机狠狠往墙壁上一砸,可怜的手机随着砰一声响,四分五裂地碎落一地,残骸乱布。
然而胸腔里的怒火却宛如万丈巨浪,掀起又落下,最终湮没了他自己,心脏的位置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一寸寸用力捏下去,导致他呼吸困难。
门外的人,只听见一声巨响过后,紧接着是更多的物体被扫落在地的声响,谁都不敢吭声,只能面面相窥。
陈眠定了下午三点的飞机直飞江城,在整装去江城之前,陈眠拿到了秦桑帮她查来的一个地址,亲自上门走了一趟。
这个地址比较偏僻,她下车的时候,发现四周都是乱糟糟的。
拿着字条,陈眠走进这个老旧的小区,巷子错综复杂,绕得她有些头晕,有着良好方向感的她,都差点被绕了进去。
好不容易,终于找到了目的地,她站在一扇铁锈斑斑的门前,并未第一时间敲开门,而是站在原地,听见四周有各种吵杂的声音,孩子的哭声,大人的咒骂声,混乱吵杂,回荡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
陈眠举着手,正要敲门,却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打骂声。
“臭婊子!让你拿点钱都在这叫!你的女儿现在是医生,就忘本是了是吧!若不是老子,她能上大学吗?啊!”
“呜呜,别打了,我真的没有钱……”
没有再犹豫,陈眠的手拍着铁门,用力地拍响。
陈眠又听到那个男人啐了一口,骂着:“闭嘴!再哭老子打死你!”
里面的门被打开,一个眼睛浑浊,面容粗狂的男人站在门口,他头发凌乱,穿着邋遢,说话也带着不耐烦,“你是谁啊?”
陈眠冷然第看着他,淡淡地说:“您好,请问这是陶思然的家吗?”
男人听到陶思然的名字,又瞧见陈眠一身矜贵的打扮,顿时两眼一亮,马上就打开了铁门,“是的,这是陶思然的家,我是她爸爸,请问您是哪位?”
陈眠知道,这个男人就是陶思然的继父,酗酒成性,好赌成瘾,她轻颦一下眉,说:“我是她同学,有事过来找她母亲,请问她母亲在家吗?”
“在的在的,您进来。”
陈眠颔首,捏着手里的包包,迈步走了进去。
房子很小,里面东西堆放了很多,能落脚的地方更是不多,而且散发着一股异味,让陈眠胃部有些翻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