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轰然巨响,大致七八米的距离,在双方全力施为下不到半秒就相撞了,两车交锋那一刻,我们几个死死扣着边上的把手,直感觉金杯车要被当场掀翻似的,好在卢熠没估计错,在双方车重相差不多的情况下,追尾的一方处于绝对劣势,从路边商品房的玻璃上看到,尼桑面包车的车头整个陷入金杯车尾部,与我们遭受激烈冲撞相比,尼桑面包车遭到的是毁灭性的打击。
经此一撞,尼桑车再无法进行追击,而我们虽然后面破了个大窟窿,但还是安然离开。
直到尼桑面包车从视线里消失,我们几个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妈的,太疯狂了!你这个疯子!”壮壮还没有从刚刚那一撞中回过神来,双手紧紧扣着把手倚在车门上道。
“你悠着点神,别一会儿把门掰开再给自己摔出去。”卢熠瞥了壮壮一眼,其实他自己也不能平静,刚刚那一撞有五成是在赌,拿这一车人的在赌,他不敢想象赌输了的结果,但好在给他赌对了,尼桑车的自重没有金杯大,否则刚刚被掀翻的一定是我们。
也不怪壮壮反应大,我们后排的几个同样震惊,刚刚卢熠那一手不刹车直接后怼,搞得我们几个也是心怦怦跳,谁都想不到平日里素来稳重的卢熠,有时竟然也会选择这样疯狂冒险的举动。
“是挺疯狂的,昂?”这一次,连战斗狂人都服了。
经此一遭我们也没心思去吃烧烤,一路呼啦着去加了油,又一路呼啦带风回了出租屋。
看着那辆刚跟我们不到一个月就重创的金杯车,大家在于心不忍的同时又有点无奈,毕竟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人首要做的还是保命。
可这个夜注定不能宁静,我们在路上遇到那一幕只能算是一个连锁反应的开端,真正的风浪还在后面。
出租屋里,这边壮壮刚把泡面和榨菜准备好,那边费强就来了电话,说是有紧急情况,雷哥要召集所有人到集团训话。
我收到指示后也不敢怠慢,直接招呼大家穿衣出门。
“那泡面呢?”壮壮捂着肚子问道,折腾了半宿,大家伙儿到现在连口饭都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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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带路上吃,榨菜就不带了。”
“好吧!”
我们匆匆下了搂,路上交班开车,总算把几桶泡面给解决了。其实混社会就这样,整天跑来跑去没个点,现在本该是睡觉的点,可大哥一句话你还是得去开会,有人说,羡慕那种出来混的有钱拿有妞玩的人,其实反倒是这行干久了,更羡慕那种回家有菜有饭有她,还有人给暖被窝的生活,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我们当时的思想境界可没这么高,要比这低好几个水平线。
就这样,我们后面带着个大窟窿,一路呼啦带风地赶到公司,整个天雷大厦都亮着灯,门口人群熙攘,好似有什么不平静的事要发生。
金五和费强在我们前脚到,当看到我们这辆极其拉风的车时,费强差点笑喷:“这,咋搞的这?”
“今晚下班给人堵了,差点就没命来开会了。”壮壮一看到金五和费强,立马就开开始诉委屈了。
“得,先进去吧,回头把这车送去维修,再到会所那边开一辆出来。”
“那强哥修车钱谁出?”
“当然是公司报啊,还能让你们自掏腰包不成。”
“强哥英明。”壮壮一听不用掏钱,立马就喜笑颜开了,刚刚路上的萎靡不振一扫而空。
“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得说雷哥英明。”
“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