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总是对新鲜的人或事物充满了兴趣,再加上何采本身自带的一股亲和力,让二丫情不自禁地向她那里靠拢,就连我这个从小带他玩的哥哥都“抛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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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丫妹妹才美呢,告诉姐姐你全名叫什么?”
“就叫二丫。”
何采疑惑地看向我,见我点头才没有继续发问。
“上车饺子下车面”,老一辈奉之为真理的习俗也延续到我们这一辈,几碗香喷喷的三鲜饺子上来,我闻着香味差点没忍住用手去抓,结果二丫递过来一双筷子,让我这当哥的都汗颜。
“你看看,连二丫懂事都没有。”何采在一旁埋汰道。
我瞪了她一眼,拿起筷子就如风卷残云般吃着,一碗饺子根本不够量,我妈似乎也意识到今天人多,所以包的饺子足够量。
何采也全然放开和大家互动,一顿饭吃的热热闹闹,饭后她还帮忙刷碗,我妈在我屁股上踢一脚,又拿我们两个对比一番。
趁着两位“管事人”在刷碗,我和我爸蹲在门口抽了支烟,从一点就能看出我爸在家里的地位,那就是他从来没在屋里抽过烟,不是不想,是我妈给她划分了地界儿,抽烟只能搁门口抽。
二丫似乎黏上何采了,连刷碗都在一起,最后妈妈来接时还舍不得,跟何采来个拥别才恋恋不舍离去。
收拾妥当后,我、何采还有我爸妈四个人,一起凑了桌麻将,当然这不是赌博性质的牌局,主要目的是为了聊天,麻将充其量是个陪衬工具,而且平时忙也没人玩,所以买了几年麻将还是很新。
“小采,在南方待的还习惯吗?”
“习惯,婶婶你忘了,我小时候就在南方生活的。”
说是聊天吧,但基本上都是我妈跟何采聊,我们两个老爷们就是充当个听众角色。
很快的我就感觉到,何采在这个家里几乎取代了我的一切,二丫围着她转,我妈的心思也在她身上,闹了半天真没我啥事。
不一会儿调了位置,何采刚好坐我对家,我那个乐呀,偷偷使坏在桌下蹬她。
连蹬好几脚她都装没事人,依旧坦然自若,我就加了点力道蹬过去,这回桌子还跟着晃了晃。
三双眼睛齐齐望来,我脸不变色地捂住大腿,佯装倒吸凉气,“噢,抽筋了。”
在农村,过年前后最热闹,也最抚慰长辈心的事,无非就是儿女回家看看,看着坐在炕上的一家人,那比什么礼物都要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