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他反应迅速，抬手撑在梵梨若脸侧，才避免了一场意外的亲密接触。

可彼时两人的脸也只有几寸的距离，近到梵梨若脸上那一层软软的绒毛都看得清，近到她迷茫的眼神都几乎让他沉醉的危险。

“惊寒？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身为罪魁祸首的梵梨若先发制人，她一脸迷迷糊糊的模样，仿佛有些回不过神来，让燕惊寒都无法怀疑方才是她故意扯了自己。

于是燕惊寒抿了抿唇道：“不小心滑了一下。”

“唔……”

梵梨若轻轻哼了一声，双眸几乎合上，一副半梦半醒的样子。

怕她觉察到自己的心情，燕惊寒轻轻地呼出一口气，缓缓地收回手来。

结果他的身子刚与梵梨若拉开一点距离，似乎睡着了的梵梨若却突然伸出手来，抓住他的衣襟，一把就将人扯了回去。

那力道丝毫不像是睡着了的人该有的。

燕惊寒还没站直，本就重心不稳，再被突然袭击了这一下，整个人就只有手肘撑在了床上。

这一次，他们两人的距离比方才更近，他面上那冰凉的面具便抵在梵梨若的鼻尖，他的唇距离梵梨若的只有不足一寸的距离！

这一点点的缝隙根本不足以让人淡定，也基本可以忽略，即便不必触碰，两人唇上的温度也可相闻。

燕惊寒抿了抿唇，似乎这样才能离她更远一些。

梵梨若这个罪魁祸首却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喃喃呓语道：“惊寒，你的味道好好闻，再让我吸一点你的血好不好？”

说完她便伸出粉色的小舌来在自己的嘴巴上舔了舔，仿佛还在回味。

“你在胡说什么？”

燕惊寒喉头动了动，下巴绷成一道生硬的线条，却怕吵醒她似的，语气极其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