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歌剧厅后,乔钰转身,对林正恺刚要解释。
林正恺早料到她会说什么,先于她道:“想找段启的话,他应该是去忙公务。”
乔钰听着他这个解释,眼珠子一眨,才恍然想起了那时候把段启叫过去的是女人。是个年轻的女人,这令她心头那会儿一恍惚,貌似很不高兴的一种情绪浮现在心头上,因此不和端起说话,直接甩过脸走人。
只记得,那女人长得一张瓜子脸,很漂亮,胸前戴着记者证。而且,最讨厌的是,不是那个女人单独找他,那女人身边好像还有家长帮腔要找他。
讨厌死了,这是准备见双方家长的节奏吗?
乔钰手里摸着手机上没有按下去的电话号码键盘,眼睛盯着地上的大理石石砖,在好一会儿过后,好像才想起了眼前这人究竟和她说了什么。乔钰抬头:“你说他是和对方谈工作?”
“应该是的。”林正恺的眼里闪过一抹暗光,是想,眼前的兔子压根脑子里眼里都没有他的存在,只想着那个男人。时光和距离果然是最残忍的东西,让他人捷足先登。近水楼台先得月,绝对是有道理的。
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乔钰心头盘旋着:他去谈工作,一个人,会不会有危险?想着想着她不免焦虑,想到他实际上好像和她哥一样在从事着高风险的一份工作。
“我,我得去找他。”乔钰语无伦次,转身就走。看她走的方向,其实根本不知道段启在哪里。
见状,林正恺只好跟在她后面陪着她转悠着。
段启那边接到了奶奶发来的信息,说是兔子被其他男人陪着出去上厕所了,问他焦急不焦急。段启心头一阵无语。兔子上个厕所难道就能被其他男人拐跑?这太枉费他十几年来追兔子的功夫了吧。
回头,段启对着面前的一家三口说:“把那人的电话写下来。我们再确定一下。”
魏秋庭本来还没有动,被身边自己父母狠狠推了一把。
魏父魏母一边骂女儿,一边对段启解释着说:“她这是一时想不开,才做了蠢事,说起来还是被人暗中怂恿的。”
“这些要等我们抓到人,再详细了解情况后,才看到时候是不是她需要肩负相应的法律责任。”段启说道。
魏父魏母愁眉苦脸,却也知道是自己女儿有错在先,所以一听女儿自己说了,马上带女儿先来自首。
“我们也是找人了解了下,听说这个案子挺复杂的。”魏父对段启道,最终没有选择去公安局,还是警察那边让他们直接找段启。
“嗯。”段启瞟了眼继续犹豫着的魏秋庭,道,“这些人都是玩命歹徒,据我们所知,被他们利用过的人,无不没有好下场。等不到我们到现场,他们一般都把人先解决了。”
魏秋庭手里抓着的笔一个哆嗦,啪,掉在了地上。被魏母骂了一句后,她赶紧捡起笔,赶紧在纸上拼命写着,心头忍不住地哆嗦着。下一个没有好下场的人会不会是她自己!
再怎样猜忌李薇薇,都不该用这种手段的,结果害得她自己先踏进地狱里去了。
把电话号码交给段启,魏秋庭说:“我很对不起她,我真诚地道歉!”
“你要说应该和当事人说。”段启拒绝她这个道歉。
魏秋庭低下头。魏母拉着女儿对段启表态:“肯定的,只是听说她在演出。等她表演结束,我们带着她去给对方道歉磕头,直到对方原谅我们女儿为止。”
段启点了下头,拿着电话号码走出房间,一边给段安打电话。
之前他已经先给段安打过一次电话汇报这边的情况了,段安当时貌似在飞机上,信号上有时候断续不能听详细。
段安接到电话,对他说:“我刚到机场,下了飞机了,你把号码直接发给我,我这会儿就自己亲自去逮人,这次肯定不会让鱼漏网了。”
对于自己弟弟的亲自到来,段启有一些意外。
段安解释说:“这个事件,队里讨论后,认为还是有相关性的。”
指的是之前他们一度怀疑李康朔的婚变和他们所调查案件的相关性,以及鑫哥这人是否存在是否为佩兰所杜撰。鑫哥他们一直暂时没有找到这个人物。现在,队里确定了,鑫哥这人必须先抓住。
段启疑问的是什么原因造成队里改变了看法。
段安说:“我们有线人提供的情报显示,这个鑫哥貌似和董世豪接触过。”
董世豪现在已经确定了和他们追踪的虚无有接触。所以,这些人物肯定都在他们监视范围之内了。
不管怎样,这些人看起来都是一伙的。现在显而易见的是,这群人目的很明确针对的人是李薇薇。
“你留在剧院。”段安对自己兄弟下达指示,“看着石头他媳妇,对方会不会再动手现在很难说。”
“石头呢?”照理来说,自己媳妇人在风眼中心好像很危险,乔峰应该自己亲自来,段启想。
“他一直负责机场那边的盯梢。现在听说那边有动静,他不敢走。没人比他更了解那边的情况。一不小心,分分钟钟可能让人逃出境了,前功尽弃。所以只好我过来了。”段安说道,同时问自己兄弟,“见到林将军了吗?”
“见到了。爷爷奶奶他们也来了。都在看李薇薇的演出。”段启说道。
段安心里头突然一阵犹豫,想着自己老哥究竟知道不知道,自己要追的兔子和某人还订了段娃娃亲。
段启那边忽然挂了电话,说:“我不和你说了,她找来了。”
兔子找了过来,旁边有另一个男人陪着。段启的眼睛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