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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洛奕凡的一番话，沈玦儿知道，就算洛奕凡忘记了一切，对她也不存在真正的恶意。

只是他，似乎很矛盾。

沈玦儿冲着洛奕凡笑笑，继续扫地。

洛奕凡复杂的目光看着她，“你到底是不是她？”

沈玦儿头也未抬，“我怎么知道？你口中的羲玦是神，而我只是个凡人。”

“也对。”洛奕凡应和了一句，神情恍惚，“她已经转世为人，早就不记得前尘往事。”

沈玦儿没有再搭理他，虽然洛奕凡对她没有真正的恶意，可是看得出来，他很矛盾。

就像他说的，找她，不知道是救赎，还是将她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所以无论如何，在他恢复这一世的记忆之前，她不想承认自己的身份。

也希望他不要将她长得像羲玦的事，告知洛辰和那些老祖宗。

洛奕凡静静地看着沈玦儿，她除了长相，其实并不像他记忆中的羲玦，但是他们交谈的时候，他依旧有很强烈的熟悉感。

他已经知道，他曾经生活在北峪国，跟她是朋友。

有些事，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他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抉择。

洛奕凡站立很久，动都没动一下，就像一个木头人，一个毫无生气的木头人。

他似乎很疲惫，还有些厌世，看起来生无可恋的模样。

沈玦儿偶尔瞥见他的神情，忍不住蹙眉，现在的洛奕凡，感觉很痛苦，不像曾经那么阳光。

也难怪他当初不愿意恢复记忆，这样的他，看着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