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顾丰城皱了皱眉,几分取笑的意味,“你说错了吧,应该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吧。”
“是这样啊,”轻歌莞尔,语气浅浅,却极有诱惑力,“那……今晚我是男人,你做我的女人,”说罢,双手按在他的肩上,将他往后推。
顾丰城半推半就的,被她推倒在床上,他双手护着,“你要干什么?”
她甩开他碍事的手,媚惑的笑:“你说呢?”
他没再阻止她的动作,可嘴里却说,“你这样是不对的。”
小样儿,还跟她装呢?哼,看她怎么收拾他!于是,她趾高气扬的说:“这是我的地盘,对不对,我说了算。”说话时,她的手倒没有空闲着。
他说,“我是有老婆的人,你虽然是公主,可也不能乱来。”
“我就乱来了,你要怎样?”她俯身而下,扬眉,强悍的说。
他咬牙,这个小女人,简直就在挑战他的耐力,“小姐,你别忘了,我是只狼。”
“我倒要看看……”她目光掠过他肌理分明的胸膛,她咽了咽口水,“你这只狼是吃草,还是吃肉的。”
她话刚说完,便只觉天旋地转的,瞬间,她已然被他压在身下,他灼灼的目光毫无顾忌的看着她,他骨节分明的指尖,慢慢的划过她的脸,“我是吃肉的,而且……专吃你。”而后,又促狭的说,“丹莱是你的地盘,可这床上,是我的地盘,这主动送上门来的礼物,我若不收的话,岂不是太不识抬举了?”
她笑着,仰头向他。
他头一低,吻上了她。
越吻越深,越吻越缠绵。
室内,温度瞬间上升。
情到深处自缠绵。
她的主动,将他的心完全融化了,那些矛盾争执,似乎统统不见了。一向原则性极强,说一不二的大BOSS,在老婆面前,原则统统都消失了。
谷永淳双腿交叠,手搁在沙发扶手上,他的身上有种难以言喻的震慑力。他眼底幽深,不努而威,让人猜不透他的真实情绪。
努甲坐在他对面,对他的震慑力视而无睹,那神情,那样子,就像是被请来做客的一般,慵懒,却略有些散漫,他的手,拨弄着茶盏,良久,才问,“你有多爱今笙?”
谷永淳微怔,他长年居于高位,他也曾一度主管外交部,出使他国,各式各样的人物都遇见过,可却第一次遇见努甲这种看似散漫却实则精明,而且没有丝毫寒喧和话语的过渡,就直接戳中他痛点的人。
他淡漠,语气却凉凉的说:“我没有跟外人谈论私事的习惯。”他与今笙的事,不需要众所周知,更何况,这个人是她的丈夫。
努甲脸色苍白,眼底清澈,那神情,淡然,“你放弃今笙了?”
谷永淳发现,面前这个男人,看似软弱,实则却是个不好相与的对手,他说:“我的事,不需要向你交待。”他微微扬眉,“你要没有其他的事,就请回吧。”看着努甲,他的喉咙里,就像是哽着一块刺,吐不出来也绝对咽不下去,更会时时会想到他与今笙同床共枕,从而,恼怒。
努甲浅浅的笑,目光和煦,语气平静,却疏离,“看来,是我太高估你对今笙的爱了。”他摇头,像是自言自语般,“今笙为你失魂落魄,太不值得了。”
他又提今笙来刺激他,谷永淳微怒,脸色紧绷,“滚!”
努甲并未生气,站起来,消瘦的身影,却没有往日那种单薄的感觉,甚至,矜贵得让人刮目相看,他彬彬有礼的说:“告辞。”
谷永淳唇紧抿,未说话。
努甲步伐不紧不慢,走向门口,手落在门把上时,突然驻足,回头,看到谷永淳紧皱的眉,还有那压抑的怒火,淡淡的说:“今笙怀孕了。”
这句话,无惊像是惊雷一样,将谷永淳的心劈开,疼,妒忌,漫延全身,怒火太盛,他的手指紧紧的抓住沙发,那骨节清晰分明。他神情紧绷,那脸色,冷得吓人。
他明知道努甲是今笙的丈夫,他们同床共枕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可现在,听说她怀孕了,就想到努甲侵犯了她的身体,那股愤怒,由然而生。
他咬牙,压抑了许久,才将怒火压下去,齿间,蹦出两个字:“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