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墨抬眼看了看他:“你的意思是邢鹰想要借助这次意外的变故而引动一场混乱,借此来向中央施压,来改变他身为斗兽的身份?”
“嗯……”孔令明慢慢点头:“是啊,就因为一个小丫头,可能邢鹰也不想这么提前,但……唉,世事难料啊,连我都有些措手不及。”
林子墨略一沉吟,忽然失声道:“你是说整个血鹰会将会采取行动?那……他们所在的六个省区岂不是……”
“是啊,这才是我最担心的,一旦他们真的这么做了,那局势可能会变到无可挽回的余地。”
其实……
这场游戏在当初设计的时候就有着不少的漏洞,尤其是在选择斗兽的时候,其精挑细选的程度就已经让我感到了些许不安。古之时节乱世出英雄,小小莽寇都可能成就一代帝王业。何况……这么一群从全国境内精挑细选的枭雄人物。尽管中央的那几位都在这场游戏中安设了不少的定时炸弹,但这炸弹的威力在这三个已经成长起来的庞然大物身上究竟能够造成多大的破坏,实在是难以预料。
况是……“……时过境迁,曾经对于这些定时炸弹的约数条件,对于他们是否还有那种约束力,这同样是一个未知。”
接着孔令明再次苦笑了一声:“想当初我在得到这个邢鹰的消息的时候,确实是认为他的潜力很大,但是……我没想到他的爆发力是如此的恐怖,也着实没有想到他的成长是如此的迅速与猛烈。当时我之所以不遗余力的帮助他,确实是要利用他,想要将他紧紧握在手中,用他来抵抗主席和总理的侵袭,可是……到现在为止……到底是谁控制谁,到底是谁在利用谁,又到底是谁……被谁谁紧紧握在手中。”
说到这里,孔令明的眼神甚至是有些落寞,纵横政界大半生的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种挫败感,而且还是败在了自己一手扶植的后辈手上。
看到自己的老友出现这种神情,林子墨也是轻轻摇了摇头。邢鹰这一突然地张狂行动,其目的究竟是为何,属于站在国家顶峰的人物之一的他们当然能够想得到,邢鹰这是在。宫啊!
缓缓叹了一声,林子墨道:“你不是在始一开始的时候就预料到了这场游戏会失控吗?怎么真的到这一刻,你却不甘心了?”
“说实你……我确实不甘心。我虽然预料的到局势会失控,也预料的到这场游戏中猎人和猎物的角色会产生变换,但是……”“我没有预料到我会控制不住邢鹰啊!他今天枪决了五名高官,而且还是上海的高官,之后定然会在黑道上进行一次大的行动。这样一来……他的处境就会非常非常危险。身为别人眼中他的最大依仗,我们必须要做出营救措施,也不得不做出营救措施。这样做的最直接结果就是……迫着我们提前和主席总理两大集团摊牌,我……还没有准备好啊!”
林子墨转头注视着孔令明的背影,好一会,慢慢站起身来,走到孔令明身边,右手搭在他的肩头,轻轻拍了几下。淡笑道:“令明啊,我们没有准备好,主席他们又何尝准备妥当,而且就连邢鹰也是同样未能做出妥善安排。想开点吧,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就要想法面对。再退一步讲,邢鹰这也是为了自保,其实他才是最没有安全感的人,他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罢了。上一次,他进京时刻突然对外公布了欣欣甜甜和慕容清清三个丫头与他的关系,迫使我们不得不和他站在同一战车上。从那时起他就有了一种要脱离你的控制,从宠物到盟友转变的趋势,只是你一直不愿意相信罢了。前段时间,血鹰会三天之内灭掉整个五龙堂,甚至于一个大型堂口的叛乱都不足以阻挡他的脚步。血鹰会这个黑道团体的真正实力已经可以比拟一个军团的战斗力,而且……他们自己特剖的那大批量杀手部队,实在是可怕。试猜想一下,一但将他伽急了,国家真的要彻底毁灭他们的时候,这批我们根本不知道具体数量的杀手部队绝对能够让我们付出难以估量的惨重代价。我虽然已经很少过问你政治上的事物,但是这一次我觉的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令明,该醒醒了。血鹰会、青冥会和独龙门已经成为国内一股不可忽视的绝强力量,而且还是你们一手造就的。我们现在的策略,不应该是继续控制,而是与之合作,互利共赢。他们这股庞大势力一旦利用得好,那对于国家来说,定然将会带来难以估量的巨大利益。我们年轻的时候,你不是曾经立下豪言,要让我们中华人民共和国做立与世界之上吗?是……不失为一个绝佳的机会。如果我们和他们合作,那么一系列我们国家不好出手,特工部同样不好出手的事情,完全可以交给他们。另外,还有一点,我不知道青冥会和独龙门有着什么样的后盾,但邢鹰他却是有着整个沈阳军区的庞大军事后盾。到现在为止,以你的眼光定然能够看得出,慕容聪和寇天成这两人对于邢鹰抱有多大的期望,甚至于两人都是将其当成亲孙子对待,尤其是慕容聪。一旦我们做出决定,就将会不遗余力的帮助他,其实邢鹰心中也是十分期望我们能够以一个亲人的身份去看待他,他不希望我们是在利用他,他也不希望他是在算计我们。从这一次他的来信中,完全可以看出一二。令明啊,我基本上没有迫你做出过什么决定,但这一次,我还是希望你能尽快下定决心。你身处你的空隙漩涡正中心,需要考虑的太多,需要照顾的也是很多,我完全能够明白。可邢鹰……他已经组建了一个能够和我们孔林联盟相比拟的势力集团,一个沈阳军区,一个田俊熙太子集团。他这头维鹰已经羽翼完全丰满了,不应继续笨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