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欢欢跪在了门口,她真是吃了一惊,桃园找不见她已经够稀奇的了,想这丫头大概害怕逃跑了,还打算明日让人去外头找,没想她就大喇喇地跪在了自个跟前。
“宗主,都是我的错,属下不该弄死二长老的花,请您责罚属下吧。”
“你什么时候学会苦肉计了?”这种招数可不是她能想出来的,她素来直来直去的,没这么多弯弯绕绕,要说是别人给她出主意,沐宸一直在她身边,汇美和汇善也在,沐风他们可不会帮她。
“宗主,您说什么?”她装傻!
“没什么!你说说怎么就弄死二长老的花了?”
“因为……因为……”她抽泣得越来越大声,接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还不是为了宗主,宗主要嫁给外姓人了,以后就不要我们了,夜家也不会回了,以后……以后宗主就当我们是陌路人了。”
她哭得极其悲惨,一把鼻涕一把泪。
妖娆被一击即中,这的确是她的软肋,她对这件事多少有点内疚。(来自夜妖娆的内心,不是前世的慕容悠。)
“我只要一想到这个……”悲伤过度,她都不称呼自己是属下了,直接用我了,“越想就越难受,越想心里就越委屈……就没把二长老的花放在心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哇呜……”
她哭得震天响,将沐宸,两个汇都引来了。
不用她们三个劝,妖娆就自觉地说不出重话了。
可是她不是欢欢,没那么单纯,总觉得这丫头今天的举动特别反常。
反常即是妖啊。
按照护卫的思路去想,提因为她要嫁外人的事导致他们心里不爽,这路数不对。
她揉了揉太阳穴,往屋里瞧了一眼。
“外头冷,你进来说。”
妖娆推开门,进了屋子,夜辰这会儿正躺在床上看书。
欢欢进来后,自觉地将门关上,乖乖地跪到地上,等她批评。
夜辰见她回来了,赶忙放下书,“回来了?”
“嗯!”
他瞅了一眼钟,差那么一点点就七点了,她信守承诺,他很高兴。
“你家那个长老没事吧?”
“没事!”
“哦,那就好。”
妖娆走近床榻,视线往他脸上溜达,“你有什么事是要和我说的?”
“嗯?啥事?”
他的脸太无辜,找不出半点可疑,过了一会儿,瞧见了欢欢,惊呼道:“这丫头是谁,哭得那么惨?”
妖娆抖抖眉毛,哭惨又不是现在才开始的,外头的时候就有了。
“宗主……呜呜呜……”欢欢还跪着掉眼泪呢。
妖娆叹了一口气,“起来吧。看在你知错的份上,饶你这一回,不过我和二长老说过,得看她怎么罚你,现在晚了,你回房先休息,明日一早和我一起去二长老那。记得好好认错,还有明日开始就先到她身边服侍,她什么时候好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谢谢,宗主。”
这罚得真是轻死了。
她不由偷偷看向夜辰,准备表达自己的感谢。
夜辰可不会傻得和她对上视线,而且这时候,夜和辰该交接了。
果然,一到七点,夜就出来了。
出来后,先得给他五分钟的时间消化早上发生的事,这时候他会呆愣那么一小会儿,等消化完了,他就清醒了。
这时候欢欢已经出去了,所以没看见他的霍然变脸。
不变脸才怪,因为消化的记忆里,沐风的脸极为鲜明,还有他眼神里的鄙视,以及所有护卫的敌意。
辰是个理智的主,夜可没这修养。
第一句话就是:“我要宰了他们!”
说时,阴风阵阵,就算地暖开着,还是让室温降低了好几度。
妖娆:“……”
除了第一句,他还有第二句,非常之咬牙切齿地吐了出来。
“告诉辰,他才是那顶绿帽!”
妖娆的右腿刚跨上床,顿时一个趔趄,跨了空。
唉,明早七点过后,估摸着那位也会来上同样的一句。
不管了,先睡觉!
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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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更半夜,尉迟府别院二楼的书房里一灯如豆,除了能听到几声看门狗的吠叫,别无其他声音。
尉迟明辰的俊脸在台灯照射下,晦暗不明。
静默了几分钟,他说道:“还是查不到?”
书桌前站了个人影,因为灯光照不到他,只能看到个轮廓,是个男人。
他声线有点沙哑,像是喉咙被烫伤了一般,“是!寒熙除了军校,没去过其他地方,一直是寝室和控制中心两点一线。”
“电话,电邮,都没痕迹?”
“是!从头至尾都没与三少爷联系过。”
尉迟明辰沉了脸色,“不可能,他没回来,寒熙不可能与他没联系。”
“大少爷,我们真的是用尽手段了,的确查不到三少爷下落。属下想,他们可能是提前洞悉了我们会查,所以干脆就不联系了!”
“这个可能也不是没有,但他一天不出现,我就不能知道他到底好没好。”
“看寒熙,阮红叶,还有颜离浩的模样,三少爷应该是没问题。”
尉迟明辰冷笑,“他们越是这样,我越是怀疑他病入膏肓了,只是不想让人知道罢了。”
“若是这样,那段视频又怎么说?”
“视频而已,又不是亲眼见着,化个妆,涂个腮红,死人也能变成活人,作不得数。”只要一日没见着尉迟夜辰的真身,他就不能相信外界的传言是真的。“陌如玉怎么样?”
“不是在学校研究所研究新药物,就是晚上去KTV找小姐喝酒。”
“那些小姐有没有问题?”
“没有,他一天换一个,身份都查过,没有问题。”
“那个叫叶娆的女人查得如何?”
黑影摇头,“这位就更神秘了,一点下落都查不到。”
尉迟明辰听后,又沉默了。
好半晌后,他冷冷地开口:“看来,我得想个法子逼他出来。”
“大少爷打算怎么做?”
“你先把人都撤了,我自有办法。”
黑影走后,书房门被人从外头轻轻推开,金悦桐穿着一身丝绸的睡衣走到尉迟明辰的身后,抬起手,替他揉了揉太阳穴。
“藏得那么深,你真有办法?”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我让你安排的茶话会,安排了好了吗?”
“请帖都送出去,以我会友的名义。”
“嗯……”他拍拍她的手,“辛苦你了。”
“辛苦什么,就是到时要小心些。”
“记得一定不能露马脚。”
“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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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尉迟总统府里开了一场茶话会,邀请的都是政界有头有脸的名媛。
本是一件好事,却出了一件大事。
顾卿晚这位第一夫人不知道吃了什么,竟然过敏了,极其严重,人都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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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关于自己捅自己这事,我写的小说里,还真有一个人这么干过……还是就着女主的手捅自己。
某女主:……
某自捅之人:这是爱的表现。
二狗:滚蛋吧。
某开了天眼预知的人:所谓爱的表现,应该如我这般。
二狗:啥?
某开了天眼预知的人:挥刀自宫。
二狗:……
(我特么到底造过多少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