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需要我们做什么,你尽管说,我们全力配合,只要能把老陈治愈,你就是我们夫妻一辈子的恩人!”郑美怡喉间发硬,哽咽出声,态度却是再诚恳严肃认真不过。
“嫂子,看您说哪里话,陈哥的事不就是卫国的事,卫国的事,就是我的事,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所见,必定会全心全力的为陈哥治疗,您找纸笔给我,我把断续膏所需要的药材名写下来,除了几味主药难寻一些,其他的辅药材都不算罕见,只是地域分布广阔,需要时间花功夫收集罢了,您别着急,心急可是吃不了热豆腐的!”问题有了解决的办法,只是要花时间,不是什么难事了,文娟也就最后笑着打趣,把气氛调节回来,总不能来人家家做客,反而把人家夫妻弄的潸然泪下。
“好好好,一切都交给弟妹,我这就把纸笔拿来,弟妹要钢笔还是毛笔?”她记得,那些老中医都喜欢用毛笔龙飞凤舞,家里她是教师,老陈是公务员,钢笔笔记本都不缺,只是毛笔倒是不太好寻得。现在郑美怡只恨,现在不是在省城公公婆婆那边,公公还有一套湖笔端砚珍藏,只是因为这些年破四旧,破封建的气氛,束之高阁,尘封不见人。
“钢笔就行,没那么多讲究的!”她很能理解郑美怡如今患得患失的心情,唇角微扬,文娟带着安抚的笑意道。
“嫂子,让卫国帮你把暖炉往沙发这边移过来,你也给陈哥找个毯子或者是小被子备用,一会儿我给陈哥施针,陈哥要把上衣都脱了,也能有个遮挡,小心别着凉了。另外,您还要把垃圾桶提过来,省得一会儿陈哥排除的淤血弄到递上!您还要拿个酒精炉或者煤油炉,连带一瓶酒一个碗过来,一会儿好做消毒用···”文娟接过郑美怡递过来的纸笔,手下不停的开始写着她记忆分明的断续膏药方,一边分心二用的指挥着郑美怡。让郑美怡最好的缓解办法,就是让她忙碌起来,所以文娟故意安排些轻松的准备细节,让郑美怡没空想太多。
几人相互配合,等文娟写完药方,该准备的东西,也都准备到位了。陈庭配合的先脱掉上衣,文娟也开始做准备工作,把小药箱里的银针包拿出来,将里面的银针开始前期的过火过火酒消毒处理,一会儿要用到的银针不少,文娟把她带来的银针全部消毒处理一遍,将包裹银针的熟牛皮铺展,银针放置其上。
这熟牛皮是阿爹专门给她寻摸的,连带这套托人特殊打的银针,是阿爹特意给她打造的。可以说,她又如今的娴熟出众,更多的都是阿爹给她打下的坚实基础,若不然,她就是空有特殊能力,也是茶壶里煮饺子倒不出来,弄不成事!
一切准备就绪,让陈庭裹着他儿子丰年的小被子,只露出伤患的肩膀和整条手臂在沙发上坐好。没有衣服的阻挡,陈庭肩上连接着手臂的凶险仿若整条手臂几乎断掉,暗沉纠结的疤痕无遮挡的出现在众人眼前,述说着当时的危险与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