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洛不屑地撇撇嘴,自己的人早就盯着那个女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玩这些,根本就是不自量力。
“我今天跟她去了镇南王府,那我是不是更没脑子了?”梓儿郁闷地看着北辰洛,她是真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想要利用她那个生命危在旦夕的儿子,来算计自己这个唯有有可能给她儿子治好病的大夫。
梓儿以为,有她的儿子在,自己大可以凭借她儿子的病来拿捏她。
自己还是小看了这个时代女人的心计和狠毒,即便是自己的儿子,下辈子唯一的依靠,她们依然可以利用。
其实梓儿不知道的是,那个叫丝儿的侍妾,早就对她那个得了花,柳病的儿子能够活着,治好他身上的病这件事,完全不抱希望了。
既然她儿子必死无疑,她当然要利用她儿子为自己多谋一些利,没有了儿子,她难道不更应该为自己打算吗?
至于梓儿说她能够治好花,柳病,欧阳明贵的亲娘是完全不相信的。就连神医都没有办法,秦梓儿再厉害,又怎样?更何况,花,柳病本就不是一般的病,秦梓儿医术再厉害,她也不肯能学这一方面的医术吧?
北辰洛听着梓儿自嘲的话,好笑地揉揉她的头发,她这一头头发养得越来越好了,又黑亮又顺滑,发丝从指间拂过的感觉,让他的心也像是跟着流淌过汨汨的温情一般。
“干嘛呢?等一下又让人家的头发打结了。”这男人很可恶,总是想要把知道头发弄成一团,虽然她的发质不错,可这样的习惯是万万不能让他养成的。
北辰洛倒是没在继续蹂躏梓儿的头发,只是手掌缓缓地滑向梓儿的太阳穴,邪邪笑道:“明儿个本王让人给你炖猪脑可好?”
“炖给你吃是吧?丫的,你要敢说炖给我吃,今儿个晚上别怪我对你霸王硬,上弓。”
梓儿心里暗暗得意,如果是别的男人,或许不怕自己注意的威胁,可北辰洛却是深深惊惧的。梓儿既然说了霸王硬,上弓,那就是真的不会放过他。那样的感觉,北辰洛真的有点心悸害怕。
因为梓儿的霸王硬上弓是用药将他控制,然后在挠他痒痒,于是等待着他的感觉就是大笑不已。
北辰洛最是怕痒的,不管是身上什么地方,只要一挠他,他就受不了。梓儿知道这一点之后,就没少欺负他。
“本王错了,成不?就依你说的,那猪脑子是炖给本王吃的,本王脑子太笨,是得吃点猪脑子补补。”北辰洛没有原则,没有条件地认错,小丫头脾气犟得很,如果自己不那样说的话,猪脑子自己一定会吃,而且痒痒也一定会被挠。
“哼哼,算你识相!”闹过之后,梓儿又记起了正事,“那个丝儿到底是什么人啊?她小小的一名侍妾,怎么就在镇南王府有那么大的势力?不是说整个镇南王府都被百里睿扬清洗过的吗?怎么还会有那个女人的事儿?”
北辰洛让梓儿在自己的怀里靠得舒服一些,然后才说道:“她的身份还要继续查,肯定不只是镇南王的一名侍妾那么简单,我怀疑是别人安插在镇南王府的探子。”
“别人安插的探子?安插了十几二十年的探子?而且这枚探子早早就生下孩子了吧?”
安插十几二十年的探子也不奇怪,可如果她是探子,又怎么可能剩下镇南王的儿子?如果说那个百里明贵不是镇南王的儿子,应该也不怎么可能,百里明贵还是挺像镇南王的。
“这并不是没有发生过的事,有些重要的探子,生下了孩子之后,就更不会让人将他们的身份联想到别人的探子上,所以有一些重要的探子,是允许他们怀上监视之人的探子的。只是作为那些探子生下的儿子,最后都极有可能会死去。”
听到北辰洛的话,梓儿震惊地瞠大双眼,她是没想过作为一名探子,会愿意生下被监视之人的孩子的。
如果北辰洛没有告诉她这些,她还真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女人极有可能是别人的探子,而今天她所能动用的人,其实并不是镇南王府的人,而是她一早就安排在镇南王府的。”
听北辰洛说了那么多,梓儿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个女人今天派出来拦下自己的人,就是她幕后之人派遣给她的,其目的,应该是想要借用那些人将自己拦下扣押住。
至于拦下扣押了她秦梓儿是想要做什么,自然是败坏她秦梓儿的名声,让自己与那个得了花,柳病的百里明贵算计在一起,一来自己能尽心给百里明贵治病,不然她秦梓儿除了百里明贵,一辈子也无法在嫁人,如果不能治好百里明贵,那就只能一辈子都不嫁人。
只是那个女人根本就没想到梓儿并不会进那屋子,不过是在院子里待了一会儿,就惹出一大堆的事,然而可气的是到了最后,秦梓儿也没有进屋。可那个女人不知道的是就算她将手下能用的人都派出来,也是没有用的,因为那些人根本就拦不住梓儿。
“镇南王妃中毒这件事,我怎么觉得越来越复杂了?本来镇南王下毒的可能性并不小,可现在又有一个别人的探子出现,那个探子的嫌疑同样不小,如此一来,镇南王妃中毒一事,幕后黑手到底是谁,想要查出来,还需要多费一些功夫。”
北辰洛赞同地点点头,本来镇南王给他的王妃下毒一事,镇南王的嫌疑并不低,只不过今天确定了那个侍妾是别人的探子之后,她自然也会是成为嫌疑人。
“本王觉得镇南王妃中毒一事,根本就是一个阴谋,策划那个阴谋的目的,自然是在本王身上。离间镇南王府与定王府的关系,让本王和梓儿你与百里睿扬的关系破裂,这些或许也是他们的目的。
对北辰洛的猜测,梓儿深以为然,想了想,梓儿微蹙着眉看着北辰洛,“好像这其中也有荣国公府的影子?难不成那个女人,是荣国公府的探子?如果真是那样,那么荣国公府的心机手段,真真够厉害的。”
皇后最近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好像皇上也在打压荣国公府,所以荣国公府最近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只是这样形势下的荣国公府更不应该花费那些精力来做一些对他们没什么好处的事情吧?
离间了定王府与镇南王府的关系,对他荣国公府有什么好处?一直以来,定王府和荣国公府不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吗?
“何止有荣国公府的影子,还有咱们好皇上的手脚呢,不然,在百里睿扬那样的保护下,镇南王妃怎么可能轻易中毒?”
北辰洛眼中满是浓浓的嘲讽,在权势面前,又有多少人能抵挡得住诱惑?几十年的结发妻子,都可以毫不手软地了结她们的性命。
梓儿一脸的惊诧,北辰洛的意思是说,镇南王妃中毒一事还是与皇上有关的?
“本王怀疑那个侍妾,并不是荣国公府的人,她应该是皇上的人,只是还没得到确切的证据,所以也只是本王的猜想而已。”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极有可能,最恨咱们的人,皇上肯定是其中之一,不过他也很清楚,他不能明目张胆地对咱们做什么,所以只好搞些暗地里的损招。给镇南王妃下毒一事,如果操控得好。运气再好上那么一点点,他的算计还真能有些成效,我不就被差点他给算计到了吗?”
“恐怕你会治花,柳病这件事,不久之后还会被传扬出去,到时候会对你有更多不好的影响。皇上或许恨你比本王还要深。本王最多也就让皇上气恨,却没有伤过他,你到时直接用炸弹炸过他的。”
北辰洛话说得轻松,只不过眼中一闪而过的冷嗜,那周身的冷气却让人觉得这个屋子的温度,又降下来。
“真阴损!”这个世界上染上花柳病的男人肯定不少,如果那些本来就没有希望活下去的人,突然间得到消息说有人能治好花柳病,他们不用死了,该是多么振奋人心的事。
如果自己给他们治病,就会有人说她秦梓儿恶心,竟说他裙子儿然整天和那些个不三不四的人待在一起,该看的不该看的,肯定都见过,于是谁还敢娶那样的秦梓儿?
如果自己不治那些慕名前来求治花,柳病的人,或许传出她秦梓儿见死不救,蛇蝎心肠。
“要不要进宫?”看着梓儿那气愤的双眸闪烁着的小火焰,北辰洛觉得自己应该带她出去走走,比如说来个夜探皇宫。
这个时候去皇宫?梓儿似笑非笑地看着北辰洛,夜黑风高夜,莫不是想要去刺杀皇上?
不可能啊,如果真的是刺杀,北辰洛不应该把她秦梓儿带上的,可现在他却问自己要不要去皇宫看看,所以皇上今晚上还是安全的,不用担心小命被刺客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