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默,两人几乎同时点头。
顾湛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好一会儿他才道:“那我知道了!那人应该是还没抓到吧?”
没有回应,但其实已经不需要答案。
如果找到了,依着贺秉天的性子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毕竟,他要是不想认这个女儿,当初在酒楼里就不会找上孟静宁。一定是有让他忌惮的未知的事情,所以他才没有贸贸然去认回女儿。
顾湛心里忍不住吐槽,西西这身世也太一波三折了吧?贺家这一大群牛鬼蛇神的,说真话,他也不大想让她回去。
作为江槿西的丈夫,不管是想弄清楚事实也好,还是询问他岳母大人的态度也罢,全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不希望这件事让西西难过,也不想将来因为这件事影响到他们的正常生活。
“那好吧!既然妈你都这么说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贺首长那边,您确定他会就这样看着女儿不认回来?”
孟静宁站起身,笃定道:“我会和他好好谈,他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他也希望西西好。”
顾湛点头:“如果有一天真的包不住了,您提前和我说,也好让我先给西西做个心理准备。还有,既然您不想让西西卷到和贺家有关的事情里面去,那么和孟川也尽量不要来往得太频繁了吧!”
孟家当初和贺家是对立面,孟静宁的侄子孟川却成了贺老爷子的私人医生,这里头说是没有猫腻大概谁都不信。
这他娘的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啊?
孟静宁道:“你说的对,我会好好想想的。”
正在这时候,书房门被敲响了,家里阿姨上来喊人:“西西小姐回来了,这会儿正在客厅里陪老爷子还有老太太聊天呢!”
孟静宁赶紧道:“你们先下去,我回房间洗把脸再来。”
不用想,这会儿她的眼睛肯定是红得都不能见人了。
顾湛和南城安下楼的时候,江槿西正抱着小元宵和老爷子聊得开心。
“爸、阿湛,你们聊什么了那么神秘啊?对了,妈呢?”
顾湛扬着嘴角走过来揽着她的腰坐了下来:“妈一会儿就下来,我今天特意来问问爸妈他们到时候看怎么准备婚礼。”
南老爷子浑身一震,身子都坐直了点:“那当然是要办得隆重又隆重了!我们南家就这么一个孙女儿,你要是委屈了她我可不依!”
“哪敢啊?我最怕南爷爷的拐杖了!”顾湛笑着道。
南老爷子没好气地指着他说了一句:“这小子,以前带着南珩出去调皮惹事就被我的拐杖轻轻打了那么一下,到现在还记着呢!”
众人闻言都笑了起来。
楼梯口处,孟静宁听到女儿愉悦的笑声,心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南家能让她快乐,哪怕她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叫贺秉天,母亲叫孟静宁。
深吸一口气,她笑着走了下去。
但江槿西还是眼尖地看到她的眼底有些湿润:“妈,您怎么了?眼睛怎么这么红啊?”
她把元宵递到了顾湛怀里,走过来关切地拉着她的手。
孟静宁欣慰一笑:“妈是为你开心呢!刚刚阿湛在说婚礼的事情,把我给说哭了!”
“那是他的错,回去我帮您好好说说她。”江槿西俏皮地调侃了一句。
孟静宁的心情登时好了起来。
她现在只有两个愿望,第一是希望女儿永远幸福,第二是尽快找到当年的真凶让妹妹和侄女九泉得安。
。
张璐的孩子虽然经过了手术抢救,但最后还是没能保住。
阮琴虽然心里恨死了她,但亲手杀死了一个小生命还是让她终日惶惶不安,她一闭眼,就是一个全身是血的孩子要来找她算账。
精神虚脱之下,不得已只能暂时请了假,停了单位的工作。
以前是阮琴安慰贺行行,现在换做是她来安慰阮琴了。
昨天出事的时候,贺行行自己也被吓到了,突然就想到了郑林,想到了那些不好的回忆。
她最明白,阮琴现在是什么感觉。
“三婶,你不要太自责。本来就是那个张璐自己的错,和您没有关系,你也不是故意的。”
劝解之间,却突然想到了那天晚上那一个极其怪异的电话。
阮琴祸不单行,就在身体将要倒下来之际,法院来了传票,贺秉章起诉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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