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美快速的把澡洗完,换上了严圳早就准备好的白色睡袍,打开房门,严圳就坐在床上等她。
看着她出来的严圳,眼眸都没有眨一下,被如此惊艳的美女出浴图迷惑,喃喃的开口,“老婆,没想到你素颜这么漂亮。”
“多谢夸奖。”娜美微微一笑,找来吹风准备吹头发。
“我帮你,老婆。”严圳连忙下床,帮娜美吹头发。
娜美的头发很柔顺,严圳吹得很小心。
真的就和他结婚了,娜美看着镜子中她和他的模样,如此和谐而恩爱的摸样,眼眸变得越来越深邃。
吹完头发,娜美和严圳躺在床上的时候都已经凌晨三点了,那个时候的夜晚异常安静,房间里面没有灯光,外面零零碎碎一些星星把房间照耀,一片朦胧依然看不清楚,摸索着,只能感觉到他们在彼此身边。
“娜美,我们结婚了。”严圳轻声开口,在冷冷而寂静的夜晚里,他惯有的男性嗓音充满磁性。
“嗯,结婚了。”娜美回答。很淡很淡。
“可以抱抱你吗?”他问她。
“嗯。”她又答。还是如此,淡淡。
于是,两个分开的身影靠在了一起,他把手放在她的腰间,从后面抱着她的身体,她看上去有些瘦,抱起来却比想象的舒服很多。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幽香,那种味道让他好几次差点失去理智。
“如果,你想,我们可以……”娜美轻声说着。
既然已经结婚了,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守身如玉”。即使,说出刚刚的话,她的身体就开始变得僵硬。
明明前几天和凌子逸,还是如此的自然……
“是在邀请我吗?”严圳的声音,更加的低沉,隐隐还能够感觉到他的压抑。
那个男人,在她没有允许的情况下,他是不是就会憋着自己,永远都不开口?
娜美没有回答,算作默许。
严圳的手慢慢的伸向了娜美的身体,在解开她的睡衣。
娜美的身体一震,有些僵硬,却没有反抗。
他的唇印在她的颈脖后背处,落下了一个一个深深浅浅的痕迹,该发生的终究还是会发生,她闭上眼睛,等待接下来的一波一浪……
然而,没有预料中的事情发生,她的衣服也不知道在何时,又被严圳规规矩矩的穿上了,耳边只听到他轻轻的声音说着,“我可不想折腾一个已经累得半死的女人,以后机会很多,早点休息。”
严圳说完之后,就靠在她的身上睡了过去。
很久,似乎都听到了严圳睡熟的声音,房间安静如斯,娜美不明白严圳在想什么,很多年前就不明白,不过今晚他没那么猴急的碰她,她不自觉的居然松了口气,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庆幸什么,也或许是真的很累了,不再想折腾。
放宽心,她很快进入了梦想。
严圳感觉到她已经睡着,睁开了眼睛。
原来,她并不是真的爱他……
他其实早就料到了,为何还是那么失落,抱着怀中那个最爱的女人,却永远都无法得到她的心的那种痛楚,在无声的夜晚,悲伤似乎更加的明显。
也或许,在这个寂寞的夜里,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难过。
凌子逸从海边回来之后,就把自己锁在了那个最早的儿童房间里面,他坐在曾经那个女人坐过的地方,不去管身上那些伤口,也不吃饭,坐了一个下午到大半个夜晚,他其实都不知道自己想了什么,反正很多悲哀的事情都被他想到了。
其实他不该那么沮丧的,至少薇格尔给他说的那些话,给了他很多的动力,他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选择这样的道路?
夜晚已经很深很深了,凌子逸看着窗外那被冬天冻得瑟瑟发抖的零星,今晚是她的新婚之夜,在这个夜晚里面,他为什么会觉得那么难受呢?
他好不容爬起来,拖着自己破旧不堪的身体,走出了那个儿童房,走向了凌亦橙的房间,凌亦橙并不太粘他,很多时候都是菲佣桑姆在照顾他,虽然他经常抱怨桑姆长得太丑,但不可否认,桑姆对凌亦橙真的很好。
看着凌亦橙熟睡的模样,凌子逸总算拉出了一抹笑容。
有你就足够了,凌亦橙。
他把房门关上,轻轻的,害怕把他惊醒。
天都知道,凌亦橙的睡着了,雷都打不动。
这就是一个为人父母的人和别人最大的区别,在任何事物面前,永远都会考虑自己的子女,可是,为什么,她却不这么想?
她能够放弃那么多去完成她的事情,就可以想象这件事对她而言多么重要!
是很重要,如果换做是他,也许他会做得比她更加的极端。
所以,他默默退出,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