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建被他生硬的态度惊得怔忡了好半天,才讷讷地道,“报告首长,您不是让我留在医院打探情况,随时向您汇报吗?”
许子建该庆幸,他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有理由打断首长大人的“好事”。
沈翊骁微微蹙了一记浓眉,已经放开怀里的小妻子,挺拔伟岸的身躯也从沙发上站起,缓缓踱至客厅的落地窗前,低声地讲起了电话:“……”
在医院里发生的事,苏乔一个字也没有对他说。
即便,他那样纵容地向她允诺,“……告诉我,是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的?我替你出气,嗯?”
她也只是羞愧不堪地抓紧他的袖口,“带我走……”
然而,不管她是意图保护谁,又或是真的觉得太丢脸不想见人,但作为他沈翊骁的妻子,他都绝不允许有人竟敢在他的头上放肆!
她可以什么都不告诉他,但他自有办法知道。
收到许子建从医院里发来的资料,沈翊骁浓密湛黑的眉又是深深地蹙了一记,“……”
深邃的眸也倏地迸射出一丝凌厉萧煞之色!
略作沉吟,他低声对许子建吩咐道,“你跟医院那边交涉一下,就说手术可能会失血过多,让医生安排家属输血。”
许子建在另一端迟疑着回复,“这样也不见得路家那边会就范,为了防止二少爷在训练中发生意外失血事件,附属军医院里奉了大首长的命令,早已备有足够库存的RH阴型血。”
沈翊骁冷毅的俊脸一沉,“具体的,你让聂副院长来操作。不管用什么理由,务必给她多放点血,叫她好好长点记性。”
许子建没有再说什么,只简明扼要地问了一句,“少首长的意思是,要抽多少才……算合适?”
他本来想说,要抽够多少血,少首长才能满意?
但想想这种措辞,显得他家首长大人有多小气、眦牙必报似的,临到嘴边又改了口。
果然,这种说法,少首长轻易就接受了,“按最大的量来抽,让她虚脱几天,安份点。”
许子建得了指示,转身就去了聂宇烨的办公室,“……我们少首长说了,只要不把人弄死了,聂医生想怎么操作就怎么操作。”
这样也好,这些年因为沾了大首长的光,路家的人向来嚣张狂妄,也是时候该给他们一点儿教训了,否则,他们分不清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聂宇烨却是没好气地黑着一张脸,“好什么好!你们少首长在家里泡着我的小野猫,却让我给他干这擦屁股的破事儿!好意思么他!”
许子建斟酌片刻,即笑眯眯地回话,“我觉得,少首长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少夫人并不是聂医生的小野猫,而是少首长的新婚妻子,少首长爱怎么泡自个儿老婆,那都是无可厚非的。”
聂宇烨再度黑脸,伸手就要过来抓他,“好你个小许!什么时候也跟小野猫学得这样牙尖嘴利的,是求人办事该有的态度吗?!”
许子建已经一溜烟地跑出去了,“少首长让我告诉您,事情办完后到家里来,您要找的人有消息了……”
身着白袍长褂的聂宇烨忽而身形一滞:“……”
这些年来,除了乔幕雪以外,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强烈地想要再见到另一个女人!
可是,那个曾经在办公室里跟他大玩制服play的石越清,自从三年前在乔幕雪的婚礼上最后见过一面后,竟然再也没有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