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双儿是最后一个从包房出来的人,她看到男人痛苦的神色,只是走过去劝了句,“回去好好休息吧,别想多了,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何必太纠结自己。”
呵。
慕昀峰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卡塞进她的掌心,“拿着吧,你也早点休息,女人熬夜不好。”
双儿大惊,“慕少?”
“嗯。”
“我不要。”
“拿着吧,就你最懂事。”他抬手拍了拍她的头,嘴角的笑容涩然。
双儿站在原地良久,直到男人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她才把手里的银行卡收起来。
同一时间,陆七提着外面从医院回到公寓,权奕珩已经加班回来了。
“我在春味斋买的,味道还不错。”陆七把买来的外卖打开,并且一一给男人分好,“还是热的,赶紧吃。”
权奕珩看着还在冒热气的外卖,视线盯着女人的胸口,他走过去抬起食指,在女人略凉的唇边画着圈,“老婆是不是忘了,我说了只想吃草莓。”
陆七没好气的瞪着他,“权奕珩!”
“老婆,你昨天休息一天了,今儿晚上是不是可以按部就班了?”
“权奕珩,昨晚明明……”
“明明什么?”男人收回手指,放在唇边添了下,动作魅惑,这种间接性的接吻令女人春心动荡,他嘴里说着调情的话,“我又没吃肉,就喝了点汤。”
陆七,“……”
呃。
她可以搬出去住么?
“老婆,一点肉汤不够尝的,今天怎么也得喂饱我。”男人从身后抱住她,牙齿咬着她敏感的耳垂。
“权奕珩,我……”
“老婆,我什么也不想吃,就想吃了你!”
如此直白的邀请令陆七红了脸,不多时,男人抱起她往卧室走去,里面很快传出男女交织的低喘声。
权奕珩没像之前那般不知道节制,缠绵两次便抱着陆七睡了。
夜里醒来,怀里的女人不安分的蠕动着,浑身是汗。
男人抬手开了台灯,拍着她满是汗水的小脸,紧张的喊,“小七,小七……”
陆七梦到自己掉进一个黑色的深渊,全身是血的往上爬,耳旁有一个声音在喊,她皱着眉,下意识的动了动唇,“嗯……”
“小七,小七……”
权奕珩抓起手机打给冷沐川,“她做梦醒不来,怎么办?”
“你再试试,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权奕珩去浴室拿了一条毛巾,然后用热水打湿,出来后轻轻擦着她满是汗水的脸,望着她憔悴的小脸,男人眉宇间满是心疼和焦急,小心翼翼的喊着,“小七,小七……”
陆七缓缓睁开眼,暗色的光线下,她看到男人眼底的那抹担忧,抓着他的手问,“嗯,我怎么了?”
“你做噩梦了。”权奕珩将手里的毛巾丢开,一把将她抱进怀里,黑色的眸底满是浓浓爱恋。
陆七在他怀里拱了拱,她伸手摸着男人的下巴,“权奕珩,我最近好像有点不在状态。”
权奕珩紧张的看向怀里的她,“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陆七摇头,“也不是什么大事,头总是昏昏沉沉的,还容易做梦。”
“是不是刚才太累了?”
他自认为已经很节制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我不知道,有时候还精神恍惚。”陆七揉着额头,虽然醒过来了,头还是昏的。
男人摸着她略凉的小脸,“我带你去个地方,以前我工作忙,只要去那里做针灸,整个人都会舒服。”
“真的么?”
“嗯,走吧。”
陆七揉了揉眼睛,“现在啊,我好困。”
她想直接倒下去继续睡,男人已经去衣柜拿了衣服,“等你去了就不后悔了,今晚你会睡得很好。”
权奕珩最近也感觉到了,陆七睡着的时候总是迷迷糊糊的喊着什么,他听不清她到底说了什么,但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很痛苦。尤其是今天,叫了那么多声都没醒,差点吓死他。
有时候权奕珩真的很害怕,若是她一直在梦里醒不过来该怎么办,以前的事会不会在梦里出现?
陆七软在床上,闭着眼低喃,“明天去好么?”
“老婆,你不用动,我帮你穿衣服,抱你下去。”
陆七,“……”
算了,她还是自己来吧。
在去的路上,陆七昏昏睡睡,到了目的地,还是权奕珩把她叫醒的。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累,短暂的路程,陆七又做了一个梦,她没有对权奕珩说,怕他担心。
经常做梦其实没什么,可她最近的精神实在太差,试试这种方法也好。
做针灸的是一位四五十岁的女医生,这里面积不大,环境却很舒心。看到陆七,女医生先是问了一些情况,然后带着她进去针灸室,权奕珩则在外面等。
“医生,我就是经常做梦,最近精神很差,没什么大问题。”陆七躺下去的时候还心有余悸,她一再强调自己没病,只是精神疲惫。一般她只相信医院,像这种针灸式的疗法她一直保持怀疑的态度。
要不是权奕珩坚持,陆七连考都不会考虑。
“嗯,你不要紧张,放松。”女医生说话很温柔,她没有第一时间给她扎针,而是和陆七聊起天来。
“结婚多久了?”
“四个月。”
“婚姻生活怎么样,老公对你好么?”
“嗯,挺好的。”
“……”
不一会儿,冷沐川也到了,看到权奕珩焦急的徘徊在外,他走过去宽慰,“大概是她这段时间太操心的缘故,你也别太担心了。”
权奕珩丢给他一根烟,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冷沐川进去针灸室,陆七已经睡着了,那位女医生和他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对陆七的病情深作交流。
“阿珩,别再让她操心了,女孩子家的找个轻松一点的工作,她这种情况特殊,你要注意。”
他怎么没注意?
她在网上投了简历一直没有消息,要不是他,大概她早就重新奔到职场了。
那家小公司规模不大,陆七的那个职位,压力几乎没有,所以他才会放心她去。
十分五分钟后,冷沐川从里面出来,权奕珩丢了手里的烟,急急问,“情况怎么样?”
“针灸我不太懂,得听听阮医生怎么说。”
“那你觉得她的情况严重吗?”
“神经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不过她经常梦魇,确实不是好现象,长此下去会有损神经。”
权奕珩幽深的眸沉了沉,好半晌都没开口说话。
良久,冷沐川问他,“阿珩,你有什么打算?”
“能永远封锁她的记忆么?”
冷沐川想了下,面露难色,“这个不太可能,她若是自己想起来便想起来了,阿珩,医学上没有绝对,不过我只能说尽量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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