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思爵微微侧过头,找准了某个点,带一点点神秘的在她耳边道:“宝贝,你知道么,这里是摄像头和探照灯的死角,是我研究过后才发现的呢。”
明姿画眼睛眨巴着,“所以呢?”
“你看,这里是大门口,除了监视器,任何人都会很轻易的看见我们,对不对?”费思爵半眯着迷人的桃花眼,语气轻佻,嗓音沙哑的反问道。
“然后呢?”明姿画眼里闪过一丝的防备。
“然后,我要吻你啊……”费思爵的眼神忽地一凝,眸底的光泽渐趋转暗,危险难测。
明姿画脸色大变,顿时心惊肉跳:“你疯了?”
“既然你这么不乖,我这个做哥哥的当然要好好把你调教乖了!”费思爵邪气而霸道地说完,他的薄唇紧接着覆压了上来。
霸道地长驱直入,掠夺着她的呼吸。
他们所在的大门外,随时保镖很有可能经过,稍不留意就会被监视器拍到,被探照灯扫过。
明姿画奋力挣扎起来,试图推开他的身体。
她的抵触行为,极大的伤了费思爵的自尊心。
她就这么不情愿被自己吻吗?
刚才在车里面的时候,她跟邱少泽可是吻的火热。
自己吻她,她就这么抗拒?
于是他更加霸道的以行动来表示,双手箍得她动弹不得,将她全权控制在自己的双臂中。
吻也上升为法式的深吻。
男人与女人巨大的力量悬殊,明姿画根本连他的一个手指头都没够到。反倒是她觉得自己快要缺痒了,意识越来越混沌,身体也越来越瘫软。
费思爵很满意她从起初像只伸出爪子的小猫变得越来越乖顺听话,才心满意足地放开了她。
“宝贝,这下你总算肯听话了吧!”费思爵附在她的耳边,暧昧的轻轻呢喃着,令明姿画颈肩周围的肌肤都敏感的起了变化,染上了薄红。
明姿画羞愤难当,皱眉想动一下,试图推开他。
费思爵不怀好意的警告又砸了下来:“别动,要不然我可不介意在这儿再多画些圈圈点点。”
他的话成功让明姿画一动都不敢动了,这个男人实在太恶魔,刚刚故意在大门口吻她,为的就是让她屈服于他。
“哦,这样听话才乖呀,像个小刺猬一样扎着别人不要紧可扎着你自己,我可会心疼的!”费思爵的眸子里漂浮着一丝细细碎碎的浅光,脉脉含情的样子凝视着她娇美的脸颊,弯了弯嘴角柔柔地低吟着。
明姿画真的有种想喷他一脸口水的冲动,明明长着邪魅高贵的样子,其实骨子里就是一喜欢折磨人为乐的大变态。
“宝贝儿,你再这么深情款款地望着我,我怕我会把持不住的!”
费思爵挑了挑眉眼,那双深沉如墨的黑眸早已没了之前的怒气,化作了桃花眼一般迷人又多情的样子。
那性感的薄唇故意贴着她的耳畔,那些轻佻的言语徐徐滑入她的耳蜗里。
被如此的无赖调戏,是个人都无力回嘴了。
费思爵那一句句暧昧之中暗含着若有似无的警告,令明姿画简直快气到吐血。
“你……你可恶至极!”明姿画气怒地一把推开他,憋着一肚子的火气,语塞到连话都说不连贯了。
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她逃不就是了。
“想去哪?”费思爵在她与他擦肩而过时,一把紧拽住了她的手腕。
突如其然的这一手,让明姿画一下子暴跳如雷。
“放手,你放开我!”
她愤怒地叫喊着,有种歇斯底里的如同入了魔咒一般。
怒火攻心之下,明姿画对着他的手臂就是一口,这口下的很重,而且咬了好一会儿。
见气氛陡然变得很冷,明姿画这才恍然大悟她都该死的做了什么。
妈呀,她居然咬了费思爵!
“我……我不是故意的!”明姿画惊的一下松开嘴时,心里无限制下沉,觉得这下完了。
以费思爵往日的作风,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啊。
就算她再生气,怎么可以如此冲动的,在太岁头上动土。
明姿画一下子蹦跳了老远,连连挥手示意她真的是无意的。
费思爵的眼眸蓦地一缩,冷意渐趋浮动。
该死的,居然敢咬他,还真是胆大妄为。
“咬人的事都学会了,你说你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费思爵眼神冷如冰刃一般,一下子揪住了她的视线。
那张俊美非凡的脸庞上,挂着触目惊心的慎人之色。
明姿画心里暗叫不好,不断地往后退,直到后背贴到了墙壁,已经退无可退。
她很担心他会不会冲动之下掐死她呀!
“刚才真的是失误,其实到底还是你先那般对我,我才会失控的!”明姿画极力辩解着,脑袋还算清醒。
这件事刨根问底还是他的错处,如果他不故意在家门口亲她,那么她也不会一时气愤咬了他。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咎由自取,你咬人还很有理了!”费思爵凝眸目光如炬注视着她,那神情变得越来越讳莫如深了,声音亦是阴沉得可怕。
“哥,你看我们在大门口站着,这像什么,还是回去再说吧。”明姿画微眯了下眼眸,眸中精光一闪,胡乱转移着话题。
秉着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明姿画说完这句话之后,就逃了。
“明姿画,你给我站住!”费思爵追了上去,又冷又狠的威胁地嗓音从身后砸了过去。
明姿画心吓一跳,不由地加快了脚步。
一路奔跑着,好不容易冲进了费宅的别墅内,明姿画喘着气,朝身后看了看,见费思爵没有追上来,她这才松了口气。
扶着腰,在玄关处换了鞋。
刚走进去,就撞见了从楼上下来的林女士。
“跑什么?冒冒失失的,一点也没有千金小姐的样子。”林女士不满的皱眉。
“妈!”明姿画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我上去洗澡!”
刚想上楼,林女士却突然叫住了她:“站住!”
“妈,还有事?”明姿画回过头,诧异的问。
林女士板着脸,神情严肃:“我问你,昨天晚上你一夜没回来,去哪里鬼混了?”
“妈,我昨天不是去邱家参加宴会,拜访冯姨了吗?”明姿画轻快的回答。
“我跟你冯姨通过电话,她说你中途就离开了,也没有再她家过夜。”林女士目光犀利地看着她,沉着嗓子质问:“还有你这一身的衣服,是哪里来的?我记得你昨晚去参加邱家宴会的时候,穿的是我特意找人给你订做的旗袍吧?”
明姿画整张脸变了又变,不得不说,她妈林女士的眼光实在是太毒辣了。
连她昨晚穿旗袍出去,今天换了一身新衣服回来,这么个细节她都注意到了。
“我昨晚是没有在邱家过夜,不过我一直都跟少泽在一起。”明姿画心虚着赶忙搬出邱少泽。
果然,林女士一听到她昨夜是跟邱少泽在一起,脸色终于缓了缓。
“你昨天一整夜,都是跟少泽在一起?”林女士眸光直盯着她,再次确认道。
“是啊,我发誓我昨晚绝对是跟少泽在一起。”明姿画指天发誓,回答的理直气壮。
“你们在哪里过的夜?少泽的别墅?”林女士别有深意地扫了一眼她,接着追问。
“酒店,希尔顿大酒店,不信你可以去查!”明姿画脸上堆叠着谄笑。
林女士眸光深沉:“用不着,反正少泽刚给我打电话,说他明天来看望我,我到时候再问他!”
说完,就走开了,没有再追问下去。
明姿画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她昨晚是跟邱少泽在一起,不怕林女士查证。
“你昨晚一整夜都跟邱少泽在一起?”耳边突然响起一道阴沉冷冽地嗓音。
明姿画身子一僵,感觉背后像是刮过了一道凉飕飕的刺骨寒风一般。
很显然是费思爵追上来了,而且听到了她刚才跟林女士的全部对话。
明姿画想也不想就直接朝楼上跑去。
用最快的速度打开门,她闪身进去,刚要关上门,一个手臂先一步挡了进来。
明姿画不管不顾的想合上门,可是费思爵力气很大,硬是将门给推开了。
他高大的身影一下子罩了过来,那张宛如神袛的完美脸庞闪动着寒霜,薄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直线,身上那种不寒而栗的气焰肆无忌惮地蔓延着。
“明姿画,你竟然敢背着我,跟别的男人过夜?”费思爵咬牙切齿,阴寒之极的扬声质问。
“我刚才是故意那么说,欺骗我妈的,我昨晚没有跟邱少泽在一起,绝对没有!”明姿画硬是挤出一抹笑容来,抬高了下巴仰视着眼前阴晴不定的男人,打死都不肯承认了。
“没有?那你刚才怎么从邱少泽的车子里出来?”费思爵紧眯起了狭长的凤眸,眸底积聚起了更迅猛的暗涌。
想起刚才他撞见的那车内的一幕,胸腔里翻滚而起的熊熊怒火,像是要爆炸一般裂开来了。
明姿画心跳骤然漏掉了半拍。
她没有想到费思爵竟然撞见她从少泽的车子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