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羽毫不避讳许诺的问题，要是别人问这种问题，她一定当场翻脸。

“你以前是杀手？”

许诺下意识问道，记得以前凌风跟她说起过他以前的事情，一直以为凌风是跟木头，没有想到还能人身险像李斯羽这样的人。

杀手在许诺的印象里，一直是独来独往，几乎很少会和别的杀手有交集，倒是没有想到李斯羽竟然会这么直言不讳。

许诺之前一直以为是像李斯羽这样的人，尤其是杀手，应该是冷冰冰的，却是想不到，李斯羽却从骨子里透露出一种温柔。

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对。”

李斯一个简单利索的点头，从来不需要过多的话语，就能让许诺明白，她曾经的确是个杀手，和凌风不相上下。

“你和凌风很熟？”

许诺忍不住八卦道，看凌风现在的单身的样子，还能认识个以前的同事，许诺自己这边的事情都还没有操心好，听见李斯羽这么说，倒是想起来给别人牵红线了。

让凌风相那么多亲，看上去倒也没什么用，倒不如眼前这个人，竟然会帮凌风的忙，又是当保姆的，又是当保镖。

钱这种东西，对他们来说，有时候很重要，有时候又不那么重要。

“还好。”

李斯羽淡淡回答，将奶瓶放到一边。

“还好？”

许诺疑惑，这种看上去一会儿有希望，一会儿没有希望的，她也弄不懂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李斯羽点头，不需要向许诺多解释什么，在她看开，过去的事情，并没有必要和这种到现在位置才见过几次面的人说。

许诺和识趣地没有再继续吻=问下去，把辰辰衣服穿好，看着孩子不哭不闹的样子，笑得慈母样，在一旁的李斯羽看来，不禁有些触动，她曾经也很想和嘴还的男人生孩子，可是到了后来，一切都发生得那么突然。

李斯羽还没有来得及跟凌风道别，凌风就已经离开了培养他们的杀手组织。

因为作为里面的强者，凌风有资格这么做，那时候，李斯羽看见的就是凌风离开的背影。

后来等凌风回来之时，整个组织伤亡惨重，最后不得不归顺在梁家，为梁家所用。

而她选择了离开。

李斯羽突然想起这么多，一时之间，竟然没点专业人员的素质，整个人紧张得像是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

不想去直视许诺的眼睛，干脆走到一边，把玩自己的随身枪支。

吃过早饭，许诺本想着给梁慕宸打个电话，问问梁慕宸实验室那边的消息，不想在手机上看到一个陌生的短信。

【许诺，想要跟我聊聊吗？】

许诺看见这样的开头，本能以为是推销之类的，正准备将手机扔到一边的时候，无意间在在上面瞟见了梁慕宸的名字。

再仔细一看短信，后面还有一些内容。

【我不知道我儿子，也就是梁慕宸有多爱你，但是相信昨天，我儿子已经跟你说了目前的状况，想必你也跟我儿子一样把我当成敌人，但是我真诚地想要和你见一面，以一个母亲的身份】

由于是短信，许诺不知道周碧华说在手机上输入这几个字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甚至想象不了那张脸，是蛇蝎心肠，还是温柔慈爱。

以一个母亲的身份？

不得不术后，作为一个刚做母亲的人，许诺竟然意外地感动这几个字。

她给梁慕宸打了个电话，简短地说明情况，她不会做出贸然出去这种事情，万一让梁慕宸担心，她也不想的。

但是有很想知道，这次周碧华想见她，会不会别有所图，诱惑着许诺想要去一探究竟。

“不许去！”梁慕宸没有多想，一口回绝。

许诺似乎显得有写不甘心，最终她的探索欲让她在举棋不定之时，把不确定的答案，偏向了一探究竟这边。

“慕宸，我觉得或许这次去，妈也许会在无意中透露接下来她的计划，我……我……”

“不许去！”

许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梁慕宸打断，一点新意都没有，许诺撇了下嘴唇，挠着头发，硬着头皮，说道：：“我想知道妈以一个母亲的名义来见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样的问题，或许曾经梁慕宸也想过，后来就只好作罢了。

“还能为了什么，不就是她那点欲望和空虚。”

梁慕宸对周碧华没有一点点的感情，越是这样，许诺才觉得越是奇怪，一个人哪怕是恨，也比什么感情都没有好。

”可是，好像也并不完全是这个样子。“许诺说道：”有时候妈看着是一点都不在乎，不管是你，还是梁氏，似乎对她来说，并不怎么重要。但是有时候又看着好像无比在乎你的样子。

“许诺，你永远不知道我妈接下来会做什么？”

梁慕宸说的是实话，昨天就已经和许诺沟通过了。他也不知道周碧华这次到底是为了什么。

虽然很想知道答案，但是绝对不会让许诺去冒这个险。

“所以我才要去，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