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白崎曾经杀害了爷爷,尽管他曾经做了那么多坏事,入土为安的思想,从来都没有这么强烈过。
似乎再大的仇恨,一到死亡面前,就会变得无处遁形。
梁慕宸还没有走出去几步,就看见院子门口,围满了很多人,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这个人是谁,怎么以前没有见过?”
“谁知道呢,看上去好像不是这里的人。”
“可是在别人葬礼穿着红色衣服,好像不太合适吧!”
“是是是,分明是来砸场子的。”
……
梁慕宸慢慢走到人人群中间,发现里面站着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人,光看着背影,就觉得妖艳至极,等到那人回过头来,梁慕宸和人群中的人对视一笑。
想不到秦舒舒竟然一个人这么大的胆子,穿着一条红色的裙子出现在白崎的葬礼上。
黑色的葬礼,有了一抹红色之外,才从死气沉沉的气氛当中解脱出来。
“好久不见。”秦舒舒完全不顾众人的目光,朝着人群中的梁慕宸走去。
“好久不见。”
梁慕宸还没有开口,就已经有人提前说了出来,回头才说话的人是于靳安。
这两个人,梁慕宸只能默默地给他们让开道路,站在一旁,问道了重重的火药味。
他倒是很乐意看这场好戏。
秦舒舒绝对不是个软柿子,于靳安看上去也没有那么面善。
“怎么,觉得我的裙子不好看吗?”
秦舒舒走过梁慕宸,站在于靳安面前,今天特意花了血本,买了这条裙子,就是想来看看,白崎这个混蛋的葬礼能成什么样子。
当初对梁爷爷做的混账事情,她还没有来得及好好以牙还牙,就让他一枪毙命,算是便宜他了。
她可不信什么早死早超生的邪,让白崎死那么早,超生倒显得他们不是敌人了。要不是当时在山顶上没有办法,她才不会开那么一枪。
“秦舒舒,你这么穷,这条裙子,应该价值不菲吧!”于靳安带着鄙视般的嘲笑,向前走了一步,低头在秦舒舒耳边低语:“怎么,卖了?”
“啊!对啊!”
秦舒舒气得差点没有去抢银行,要不是于靳安那天从山顶上把自己打晕,强行带到他家,她怎么会一点都没有准备,就被那个混蛋下了药。
“怎么,还想卖吗?”
于靳安又问,手环住秦舒舒的腰,让她滚到了自己怀里。
“不好意思,我秦舒舒选择去抢劫,坐牢,也不想和你有任何关系。”
秦舒舒狠狠地踩了一下于靳安的脚,真把她当成是那些给钱就上的女明星了。
“那怀孕怎么样?”
于靳安忍着脚上的疼痛,死死地扣住秦舒舒的腰,这个女人,是一开始是他的,就永远是他的。
“喂,你想怎么样,说话给我正常点。”
秦舒舒承认,她的确是被于靳安这吓得不轻,还生孩子。
生了孩子,她怎么远离这个混蛋。
“你看,我们爱都做了那么多,不生个孩子,好像对不起做的那么多爱。”
于靳安露骨的话,听得秦舒舒一阵鸡皮疙瘩,要是这里没有这么多人,他不知道这个喜欢给自己下药的混蛋,还能做出什么禽兽事情来。
“那能叫做爱吗?他妈给我下药,趁我没有力气强了我,那叫做爱?做的哪门子爱?”
秦舒舒质问道,在于靳安怀里挣扎着,被未来前途无限的于市长这么抱着,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无意,秦舒舒又再次成为了众人的焦点。
那里像是来参加仇人葬礼的,简直就像是某个想要上位的心机女。
人群中依旧少不了各种不靠谱的议论。
“我说是那个人这么大胆子,原来背后的靠山是于靳安。”
“就是说嘛,空长得一副好皮囊,上位容易得很。”
“可惜了我们的于市长,竟然被这种货色缠上。”
说她缠上?
秦舒舒听到别的议论没有什么,就算是把她贬得一文不值,心机女,还是绿茶婊,甚至是不要钱的鸡都可以。
但是说她缠上于靳安这件事情,就说不过去了,现在情况明明是于靳安缠着她不放。
这口气,秦舒舒是怎么也不会让自己就这么忍下去!
秦舒舒见于靳安根本没有打算放过他,踩脚不管用之后,干脆贴在了于靳安身上,笑得肆意张扬,但是在场议论纷纷的人却又听不见任何笑声。
能在于靳安怀里这么放肆的女人,还真是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