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参与就好,以后别让这群人来酒吧,就算你没沾,到时候查出来你也会有连带责任,现在是特殊时期,小心行事。"
"这才对嘛!"于靳远接过酒一饮而尽,立马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样子,翘着二郎腿,意味深长的看着梁慕宸,"你该担心的人是你自己,你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梁慕宸把玩着手里的酒杯,瞧见蓝色液体里倒映的脸,看起来十分不像他,竟如此颓然,他把酒杯放下,斜了一眼对面的包厢门,"先去把对面的事处理掉再聊。"
"okok,我怕了你好吧。"
于靳远无奈的起身,走过去一脚踹开包厢门,非常嚣张,"孙子们,玩什么呢。"
包厢内烟雾弥漫,一股让人飘飘欲仙的错觉,所有人对于靳远的举动都不以为然,又或者说他们已经嗑高了正在散冰,根本分不出神注意闯入了一个人,他们迷离的或趴或躺,真跟上天了似的,表情享受。
唯有桌子上正玩着超高难度体味的两男一女,活塞运动做的是香汗淋漓。
于靳远混迹江湖,对这种东西了如指掌,其他人是飞叶子了,这一类型药量较强,所以完全失去了行动力,而桌子上的三个,则不是。
"你们三个倒是会享受,玩的是冰。毒吧,给老子下来!"
一脚踹开纠缠的三人,处于超亢奋状态的两名男子正做的投入,忽然被打扰立马暴跳如雷,要冲上去把于靳远狠揍一顿,于靳远看戏似的瞄了一眼两名男子的下身,又戏虐的看向摔在地上的赤裸果身体的女人,"宝贝儿,你不晕针吗?"
"我曹你——"
男子的话没说完,就被于靳远身后冲出来的十几名保安制服,尽管被按倒在地,他们还不停咒骂着,把于靳远全家都问候了一遍。
于靳远表情依旧吊儿郎当的,似乎并不在乎男子的谩骂,他环顾了一圈房间里迷乱腐烂的景象,慢悠悠道,“把这些人都给我清出去,听说酒吧对面那条河温度正好,全部请他们进去洗个澡。”
“至于你们二位……”于靳远转身,皮笑肉不笑的阴测测看着扬言要让他生不如死的两个男子,“门口那条河,装不下你们二位的神龙,丢护城河里吧,那里地儿大,水流也急,比较适合你们的暴脾气。”
说完,于靳远潇洒转身,那两名男子也被彻底吓得没了声。
于靳远回到卡座上,和梁慕宸一手一杯酒,漫不经心看着七八个小年轻被押出去,除了那两名男子有些活力,其他的就跟死人一样,麻木的被保安推着走。
“祖国的大好花骨朵,玩物丧志到这种地步,啧啧啧。”
“世风日下。”梁慕宸对毒品一类的东西最忌讳,淡淡点评了一句便不再发表意见。
他们谁也没有想到,今日风轻云淡的看戏,日后竟自己也被推上了戏台,比眼前这场景严重千倍百倍。
很久以后,于靳远束手无策的站在一道铁门外看着梁慕宸,痛心疾首,前所未有的愤恨,如果有重来的机会,他一定弄死那两个狗娘养的孙子!
这些都是后话了,结局永远是个未知数。
此时此刻,兄弟二人看着清洁人员进进出出一番打扫后,走廊里又恢复了安静,他们才继续谈话。
“白家可真不地道,明明在那晚宴会上当了孙子,却拿准了你低调的行事作风,现在倒反咬一口,在外面大肆宣传你要投靠白家,说到底,那些人都是孙子,心底里还是怕白家这股老势力,一个个都跟着跪舔白家,所以这消息才越传越厉害。”
“没有点手段,白老头鬼怎么敢打A市的主意。”梁慕宸正坐着,沉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于靳远叹口气,把侍者又端上来的卡斯特红酒给梁慕宸空了的杯子倒满,“前几天我碰到小嫂子了,还和以前一样,发起狠来就句句带刺,连我都只有被碾压的境地。”
“那是在你们面前。”梁慕宸不想再喝了,就任凭葡萄酒在杯子里沉淀,眸子幽深,“她表现给外人是坚强勇敢的模样,但在我这里,她就是个柔软无知的小孩子。”
“需要我来保护。”他又追加了一句,语态宠溺。
于靳远被噎住,“宸,既然放不下,就不该做那个决定。”
“你不了解她,除了离婚,没有其他办法可以让她全身而退。”梁慕宸深切的明白,这是最保险的办法。
聊不下去了,于靳远摇摇头无语的想,果然,开导一根筋的直男,他的功力还欠缺,还不如跟小嫂子讲道理呢。
“行了,哥们懂你。”于靳远决定换个话题,“白家故意传你要入赘的事,你不做个紧急公关?”
“白老鬼愿意臆想就让他臆想去吧。”
于靳远知道,白家老鬼是拿准了当年白沁蓝和梁慕宸有多一段的事在做文章,一方面借此稳住其他企业的心,一方面给自己炒作,抬高身价。
这就和娱乐圈男女明星出绯闻是一个道理,无非就是有新作品要上映了,而白老头的算计就多多了,“这分明是踩在你上拉屎撒尿了,老鬼瞎吹你和白沁蓝有结婚意向就算了,还他妈的说你是倒插门,老鬼也不撒泡当镜子照照自己是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