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秦凛绝对会愤怒,可是如今看来,他却已经释然了,自己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似乎无论他做什么都不奇怪。
“你怎么知道的?”齐乐萱有些诧异的问道。
秦凛抬头看了眼齐乐萱,开口说道:“秦钺写信告诉的,他还特意问我,你…….是否受伤。”
“哈?这个神经病怎么会突然这么好心?”齐乐萱眨了眨眼睛,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开口说道。
倒是宁九微听懂了秦凛的意思,原来这个秦钺竟是喜欢上了乐萱,没想到,秦钺的眼光还不错。
………….
朝堂之上,皇上坐在龙椅上,看着大殿上的大臣们,面色有些阴沉的问道:“众位爱卿对这次郢城之事都有何看法?”
“启禀皇上,臣以为帝轻尘刚坐上皇位就攻打大沥,实在是无耻之徒,更是重伤四皇子,不可原谅,臣认为应当开战,挫一挫大梁的锐气。”镇西将军景遇站在踏出一步,声音刚毅的说道。
刑部侍郎宋祁也站了出来,点头说道:“臣以为大将军所言极是,若是此时还忍气吞声,恐怕会让人以为大沥无人。”
“皇上,这件事情虽是帝轻尘做的过分,可是到底公主被封为了大梁皇后,可见事情还是有回转的余地,臣认为应当议和。”吏部尚书程青站了出来,说出来相反的意见。
这时候,首辅郑琳也出来,开口说道:“臣倒是赞同尚书所言,两国一旦开战,受苦的是百姓,更何况如今国库空虚,实在是拿不出军饷。”
“儿臣也觉得有道理,如今百姓安定,如果突然开战,对百姓该如何交代,议和是最好的办法。”秦阙点头说道。
反倒是秦钺,脸色倏然冷了下来,开口说道:“一派胡言,如今这个局面,分明是帝轻尘不将我大沥放在眼中,此时议和岂不是自打脸面,你们这些人心中到底还有没有家国大义。”
“更何况,先不论其他,单说镇北王和四弟两个人在前线九死一生,你们口口声声要给百姓一个交代,那可曾想过要给大沥的忠良一个交代?”秦钺看着秦阙,声音带着明显的愤怒。
以往他和秦阙两个人交锋,哪怕是皇子间的争夺,无论是秦阙做什么他都不觉得阴险,毕竟夺嫡无疑就是成王败寇。
可是如今的秦阙却让他十分作呕,大敌当前,却还在心心算计着如何将对手拿下,丝毫不顾念国家,不顾念江山社稷,这个人已经被权利蒙蔽了双眼。
秦阙被秦钺骂的脸色铁青,正要发怒,秦夙却站了出来,声音温厚的开口说道:“三弟,你这话实在是严重些了,此事虽应该予以反击,可是更要考虑国家的情况,如今大沥国库空虚,如何有军饷。”
“再说四弟,他征战沙场,九死一生,无论是父皇,亦或是我和六弟都是心中担忧的,待他回来,父皇自会有说法的,三弟你说呢?”秦夙说完,看着秦钺开口问道。
秦钺看着眼前说话温吞的秦夙,这番话不软不硬,在明知道他说的不对情况下,偏偏却又无从反驳,一番言论全部卡在喉咙,上不去下不来,着实难受的紧。
皇上目光在三人之间流转,见时机差不多了,开口说道:“此事的确是让朕为难,今天就到此为止,明日再说。”
“父皇,四弟和镇北王还在郢城,而且郢城现在的兵马不足三万。”秦钺见此,忙开口说道。
听到秦钺的话,皇上看了眼众位大臣各色的表情,开口说道:“传旨下去,让老四和沈江马上回来,景遇你带五万人马前去交接,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