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潘金莲哭了一阵,叹口气道:“大郎原先害胸口疼,吃了药本来已经见好,但不知为何,日日饮酒,把生意都耽误了。没想到那日和郓哥喝酒,醉在楼下,没想到那厮喝多了酒,反倒起了色心”
“大郎听到动静,上楼来理论,结果反被郓哥推下楼梯,正好磕碎了酒坛子,跌死了。”
“啊!”武松听得此言大喝一声:“那狗贼现在何处?”
“已被关入大牢,只待都头回来问话。”王婆插嘴道。
“嫂嫂可曾被这狗贼污了身子?”武松又问道。
“大郎来的及时,不曾来得及。”潘金莲哭道:“叔叔自可去牢中问话,当知分晓。”
“不急!”武松大步走到灵床边,手往棺木上轻轻一拍,已知棺木并未钉牢,到侧面发力一推,盖子被推开大半,露出里面武大郎的尸身来。
“哥哥阴魂不远!兄弟你来了!”
武松细细观武大郎尸身,虽然已经清洗过,穿了寿衣,但头上都是大包,尤其是额头上有深入脑部的刺伤,倒和潘金莲所说相符。
但武大郎怎么会和一个不知跟脚的人一起喝酒?定然是熟人无疑。但郓哥这个名字,对于武松来说,却是从来没见自己哥哥提起过。
武松脑中转过几个念头,叹了口气,重新把棺盖推回正位,转过身来。
“嫂嫂在此稍作,待武松去牢中问个明白。”武松咬着钢牙格格作响:“如真是那狗贼所为,武松提了那狗贼脑袋回来,祭在哥哥灵前。”
“那郓哥已在牢中听候发落,都头不可鲁莽!”王婆提醒武松道。
武松充耳未闻,两步三步抢出门口,回自己住处,先换了身素白衣服,寻了条麻绦系在腰里,身边又藏了把尖长柄短、背厚刀薄的解腕尖刀,锁了房门,独自一人往清河县大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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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楼换过招牌,要重新开业,西门贤弟不可不来!”面对朱知县的邀请,西门庆也只好欣然接受了。
等到了豪门楼时,已经是人山人海,一付欢天喜地的模样,鞭炮齐鸣,原先豪门楼的匾额被一块红布盖住,楼主领着一帮子伙计在门口招呼,这时见朱知县和西门庆来了,急忙迎上前去。
“啊呀呀,知县大人,西门县尉,多日不来了啊。”楼主一付欢喜的样子:“今日本楼换过招牌,知县大人正好主持!”
“也好!帮你揭牌,今日可要无偿招待哦?”朱知县今天似乎特别的高兴。
“大人说哪里话来?平时请还请不到,当然是免费的,只要大人肯来,都是免费的!”楼主搓着手赔笑道。
“楼主,吉时到了。”一旁伙计提醒道。
“哦,知县大人,请!”楼主恭恭敬敬呈上一根红布包好的竹竿,朱知县在手里面掂了掂,走到前面举起竹竿,将盖住的红布轻轻揭去。
“狮子楼!好名字啊!”朱知县了匾额上的字,大加赞赏:“西门贤弟,你怎么?”
狮子楼!
着黑底金色的三个大字,西门庆心下突突,小说里面,武松正是在这狮子楼寻了自己,不,这副躯壳,直接割了脑袋去的。
狮子楼这三个字此刻在西门庆眼中,仿佛变成了阎王殿。
自从穿越之后,西门庆也暗中了解清河县有没有狮子楼这个酒店,再三确认后,西门庆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曾来过几次的豪门楼,突然改名叫狮子楼,让西门庆着楼主,一边恨的牙痒痒。
要不是朱知县在这里,西门庆肯定直接上去先赏这个楼主两记个耳光,而后一脚踹倒,狠狠的再踏上几下。
你好好的豪门楼,经营的好好的,没事改什么名字!
改个什么名字不好,醉太白也行,非要没事改个狮子楼做什么!
这就是所谓的墨菲法则么?越怕出事,越会出事!
哥的猪脚光环何在?
狮子楼已经突然出现了,那武松呢?
带着奇怪的想法,西门庆忍不住偷偷问了朱知县一句:“武都头回来了没有?”
“啊!”朱知县突然想起来了:“武松已经回来了!对了,本县居然忘记告诉武大郎身亡的消息了。”
“什么!”西门庆被朱知县雷得里焦外嫩:“你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