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她吃晚饭,温柔的用餐巾纸帮她擦擦嘴,洗好餐盒后,冉浩天轻轻的坐到病床旁,牵着苗苗的手,柔声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捐肝的理由呢?还有,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本来她清醒当天他就想问的,但是,当他看到她虚弱的样子时,一时不忍责怪她,也就忍住没有问,这两天只顾忙着照顾她了,也一直没有问,现在,她的气色好多了,他再也忍不住想知道理由了。
闻言,苗苗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她不想提及那个女人的事,只知道她也脱离危险了,这就够了,她的债务已经还清了,她不知道那个女人为什么不认她和哥哥,记得她和美顺见她的那一次,是在商场,她争着要给她买衣服,她拒绝了,后来,她又非得请她们吃饭。当时,她不明白,现在终于知道了,那个女人其实早就知道她是谁了,可是却止口不提,也没去医院找过她,很显然,是不愿意相认,那么她又何必自作多情呢?
就这样互不相欠,就只当从没有认识过,也挺好的!二十三年来,她何苗苗没有那个女人,不是照样活的很好。
只是,她要如何回答冉浩天的问题?说是奉献爱心,她自认为没有那么伟大,如果不是想还债,或者换成陌生人,她应该不会冒这种风险。说是为了钱那就更不可能,她何苗苗从来不缺钱,更不会为了钱去卖器官。
到底要怎么回答?苗苗犹豫了很久,最后决定还是实话实说,就像谈论天气一样。
“我捐肝的那个女人是给了我生命的女人,所以,我还给她一次生命,就这么简单。”
苗苗说完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就像她刚刚决定的,就好比在谈论天气,无关痛痒。
可是听的人就不一样了。冉浩天诧异的睁大双眼,一副受到惊吓的表情,紧声问道:“你是说?她是你妈妈?”
“呵呵......”冷笑了两声,苗苗一副讥嘲的表情回答道:“在名义上应该那么称呼。”
看着苗苗略显痛苦的表情,冉浩天突然很心疼,他以前听说过,苗苗从小没有父母,是她爷爷和哥哥带大的,而现在的情况表明,她不是没有父母,而是其中有不为人知的内幕,而这个内幕应该是苗苗不想提起的伤痛。
不想再继续揭开她的痛楚,冉浩天慌忙转移了话题:“在你眼里,我是不是无关重要?连做手术这么大的事你都不跟我商量一下?”
看着他不满的样子,苗苗的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忍不住挖苦道:“我的身上切一块肉碍着你啥事?又不是切你的肉,为什么要和你商量?”
听她这么一说,冉浩天不仅来气了,“你什么意思?你是我女朋友,马上就要成为我老婆的人,为什么和我没有关系?”
看着他生气的样子,苗苗不仅在心里偷笑,不过脸上仍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娇嗔道:“谁马上要成为你老婆了?我还没有考虑好呢?”
这句话更是让冉浩天火冒三丈,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很多,“你还要考虑?我们已经有夫妻之实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还考虑什么?”
听他这么一说,苗苗不仅脸红了,不过仍然嘴硬的回道:“那有什么?现在未婚同居,同居后不结婚的人多了,谁说睡过之后就一定得结婚?”
“何苗苗!”冉浩天突然暴跳如雷,也顾不得这是病房,她是病人了,他只知道现在非常生气!
“干嘛那么大声?我耳朵又没聋。”肇事者仍然一副泰然处之,根本不把他的愤怒放在心上,她其实想听的是,他说爱她,因为爱她,所以想和她结婚,而不是因为他们之间有了柔体关系而要负起责任才娶她。
女人的心思真的很难猜,尤其是没有恋爱经验,不会花言巧语的男人,更不知道女人在想什么?他也许真的就按字面意思理解了。
冉浩天就是这样,他不知道苗苗现在想听的是什么,只是气她刚刚的满不在乎,还有,把男女的关系看得太随便。
“何苗苗,你不要太欺负人了,这事由不得你,等你出院后,我就领你去见我父母,商量我们的婚事。”
听他这么说,苗苗心里跟喝了蜂蜜一样,甜滋滋的,不过嘴上却仍然不饶他,“你不嫌弃我身上有刀疤?”
“当然,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
“你不嫌我少了一块肝?”苗苗继续问。
“当然,它很快就会长出来了。”
“成交。”
“什么?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