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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顺听到何少凡不满的语言，也慌忙低头提起长长的裙子认真的左右看着，觉得这件衣服也不难看呀？著名设计师迪奥的作品，会难看吗？

还是说，他故意挑毛病？不让她好过？想到这里，美顺又抬起头来，不忿的看向他......

只是，他此刻并没有看自己，而是朝着首席秘书方向。

“有后备的衣服吧？换一件。”何少凡平淡的说着，单手潇洒的插在一边裤兜里，另一只手则抬了起来，看了看手腕上的金表。

“有，我们马上去车里边换。”当了秘书这么多年，张新华做事一直都很谨慎周密，做什么都会有后备方案，怕在宴会上出现特殊情况，所以，她每次都会为他的女伴准备一件备用礼服，就怕万一碰见礼服被红酒弄脏了，或者被嫉妒的女人扯烂了。反正宴会上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未雨绸缪这个成语是她这个做了秘书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经验之谈。

美顺虽然不耐烦，但是也无可奈何的跟着上了车。自嘲的撇嘴一笑，这一年，无可奈何四个字可能就是她的代名词、座右铭，会一直伴随她左右。

她甚至在想：这一年的时间会不会磨光了她所有的爪牙，让她变成一个毫无主见的木偶？只会无条件的服从？

一抹苦笑在美顺嘴角昙花一现，随即消失在关上的车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