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叶伤寒的鞋底踩在他的头脸之上,他只能用弱弱的语气说:“软……软蛋,不不不……叶哥,我……我错了……”
“呵……”
叶伤寒虽然不愿把事情闹大,但满腔的怒火依旧让他忍不住又在野狗的身上用力踢了一脚。
紧接着,他环顾四周的其他男人,淡淡地说:“你们要试试吗?”
“不不不……”
本该如同饿狼的光膀子男人们此时就如同乖巧的小麻雀,如有默契一般纷纷用力摇头,而且一边摇头还一边连连后退。
野狗是他们这帮人中最厉害的一个,但在叶伤寒的面前却没有丝毫招架之力,除非他们傻,否则谁敢上?
“杜鹃,我们走!”
此时已经是夜幕降临,叶伤寒不想再浪费时间,于是就再次骑上摩托车叫杜鹃。
“啊?哦哦哦……”
杜鹃已经猜到叶伤寒很强了,但没想到会强大到能单手将野狗这样的大男人拧得离地而起,将叶伤寒摧残野狗的雷霆手段看在眼里,她早已惊得目瞪口呆,神游天外,此时惊醒过来,这才赶紧亦步亦趋地上车。
摩托车呼啸着进村,惊起满村的鸡犬。
车上,满脸窃喜的杜鹃忍不住说:“伤寒,没想到你打架这么厉害,真是太太太帅了啦!”
“不是我太厉害,而是那些人太菜了。”
村里的路很窄,叶伤寒车速很慢,自然听得清杜鹃说话。
白大山的家虽然不似钱八万在苦桑村的小楼房那般显眼,但也是整个白果村最豪气的所在,其他家住的都还是茅草屋,院子用藤蔓围成,而白大山的家却是用水泥砖砌成,高墙大院,院门口的大铁门外更是一左一右摆放两只比成年人还高大的石狮子,铁门里面,水泥地宽敞洁净,一只巨大的黑色看门狗虎视眈眈。
叶伤寒的摩托车才停下,黑色的看门狗立刻撕牙咧嘴地扑到铁门上大吼大叫,血盆大口獠牙森森,说不出的恐怖,吓得杜鹃俏脸微白,下意识地挽起叶伤寒的胳膊。
紧接着,听到动静,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白大山以及戴一副金丝眼镜的白惊宇从屋里迎出来。
看到铁门之外的杜鹃,白惊宇先是大喜,然后快步迎上来,不过紧接着当注意到杜鹃这会儿竟拉着叶伤寒的手臂时,白惊宇脸上的表情就变得复杂起来。
叶伤寒察觉到不对,赶紧挣开杜鹃的手。
脸色稍稍好看一些的白惊宇一边开门一边说:“杜鹃,之前你不是才说有事来不了我家了吗,怎么又来了?”
“那个……我……我我我……”
杜鹃之前当着叶伤寒的面答应来白家吃完饭其实就是为了气叶伤寒的,回家之后立刻就打电话回绝了白惊宇。
也因此,此时面对白惊宇,杜鹃挺尴尬的,所以,支支吾吾了半天她才干笑着说:“其实……其实我是陪伤寒过来的,呵呵……”
白惊宇的脸色再次变得难看起来,他心中暗骂,贱女人,老子让你来我家吃饭你不来,现在却陪着另一个男人过来,算什么东西?
当然,白惊宇也只能是在心中暗骂而已,表面上他始终笑着,甚至还很热情地招呼叶伤寒和杜鹃进门,并笑着说:“杜鹃,你来得正好,我们家正要吃完饭呢,走,咱们进屋里边吃边聊。”
说着,白惊宇又像一旁正在赶狗的白大山说:“爸,杜鹃是苦桑村的人,我的好朋友。”
年过半百的白大山大腹便便,肥头大耳,一双眼睛被满脸的肥肉挤得如同黄豆似的。
含笑与杜鹃寒暄了两句之后,白大山这才看向被自己的儿子刻意忽略掉的叶伤寒,说:“这位小兄弟是?”
苦桑村和白果村虽然相邻,但因为狗尾坡的隔阂少有往来,叶伤寒又才回村里不久,白大山自然是不认识的。
叶伤寒微微一笑,说:“白村长好,我是苦桑村的叶伤寒。”
“叶伤寒?”
白大山先是一愣,然后笑吟吟地邀请叶伤寒进门:“原来是叶老板啊,快请进,快请进!进而咱们可得好好喝一杯!”
这时候,又有好几个男男女女从屋里走出来,显然是白大山的家人。
叶伤寒心想,自己一个外人无缘无故到别人家蹭饭吃算怎么回事?而且,这样的饭吃着也不会自在。
于是他就说:“白村长,喝酒误事,咱们还是改天吧?”
“哦?”
白大山顿时眼前一亮,然后说:“这么说来,叶老板是找我谈事情的?”
叶伤寒的超级蔬菜远近闻名,白大山作为白果村的村长,当然也知道。正因为这样他才会对叶伤寒如此客气。
叶伤寒也不藏着掖着,说:“白村长,我这次要谈的是狗尾坡,我想把那片荒地承包下来……”
不等叶伤寒把话说完,本该满脸堆笑、满心期待的白大山顿时就拉下脸来,然后用无比坚决的语气恶狠狠地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