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居然给放在了沙发上。时欢清秀的眉拧了下,正准备下床,门忽然间打开。
她抬头,下一瞬……又猛地把被子别过来盖在身上,脸色瘟怒:“封煜乘,你不知道敲门么?”
封煜乘眯着双眸……哪怕是她的动作再怎么快,他还是看到她的那一身的……妖娆玲珑。哪怕是这会儿包着被子,那一条没有受伤的腿还挂在床外,白玉无瑕,依然尽收眼底。
他淡然的走过去,把沙发上的袋子拿了过来,斜眸瞄了她一眼,音色干净,“若是敲了门,我还看什么?”
时欢,“……”愤懑又无力的闭了闭眼。
封煜乘把衣服拿出来,坐在床边,“需要帮忙么?”
时欢没有表情的拿过衣服,没有看他……通过和他交手那么久,时欢也明白了……封煜乘这种人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的,唯我独尊,所以对他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于是,便沉默。
可是……沉默就行了?想当然……不行。
不会有人听她的,封煜乘浓色的眉挑了挑,从她手里把衣服拿过来。
一只手拿衣服,另一只手去扯被子,好像要给她换衣服的样子,可是被子被时欢紧紧的攥着。
他并没有那么容易就扯过来,两力相抵。他也并没有用多大的劲,她不松,那就算了……
他坐下,黝黑的眸如同漆黑苍穹,一眼望不到地,只有那黑洞……
慢慢的往前凑去,要靠近时,头侧着,十足的要吻她。
时欢心里一跳,上身往后退……面对他,时欢有一种很深的无力感。
打不过,说不过……也比不过他的一切,脸皮厚到能穿石。
灯光如魅,从他的发间穿插而过,那眉如墨花,眸如深潭,鼻梁高蜓,唇角处是一抹不易察觉的侵略意味。
这一会儿和在宴会上截然不同,那时,他霸气全开,一人碾压数人。
现在,他肃冷蛊惑,也是一人,欺压一人。
“封煜乘,你除了我是不是没有其他生活了?”
后背已经抵到了床头,无路可退,她僵硬着脖子对他说道。
男人没有说话,看着她,眸,微微一变……然后忽然往近一凑……
时欢整个人一僵,手下意识的一松……
手里的衣服一下子被他拽走,同时,身上的被子被掀开,他退开。
一气呵成。
时欢,“……”
好像他刚刚故意给她一种要吻她的错觉,就是为了要把衣服抢下去。
没有被子可盖了,就这么赤身果体……好在里面有內衣内库。
她闭上了眼睛,估计要把衣服和被子抢过来,也是不可能了……
下一秒,眼前一黑,头上就被套了一个东西……
他在给她穿衣服。
时欢心头闷闷的,同时也很燥热。只是也就仅仅是这样,他并没有下一步动作……
温热的手指摸到了她的锁骨下方,那一个吻痕,细细磨砂。离得好近,时欢闻到了他身上那细细糜糜的清香,不是香水味,也不是沐浴露的味道,很好闻。若是放在平常人的身上,怕是只是好闻,而在他身上却像一张无形的网,幽魅的让人无所遁形的,总是给人一种满满的侵略感。
这种侵略来自他自身的光芒。
时欢绷紧了筋脉,其实很想无视的……因为她空有一身的身手,面对他,又能怎么样。态度再冷硬,面对他,又能如何。微微屈起了一条腿,用腿带着被子,盖住了小腹以下的部分。
在近在咫尺里的空间里,不知是因为他紧窒到让人要疯的视线,还是说那指腹的磨砂,让她想无视……真的不行。
开口,“封……唔。”才刚刚说一个字,他忽然抬起了她的下巴,一个激烈的吻就印了上来。
时欢:“……”她僵硬的坐在那里,一条腿不能动,真是能阻碍她全身的行动。他的一只手从胸口挪到了肩头,扣着,随着吻的热度而慢慢使劲……
一分钟后。
他离开,眸光幽暗,盯着她一动未动,下巴处那温热的指间拂去了她唇角的湿润,开口:“很听话。”
“……”
她能说什么。
他又抬起她另一只胳膊,把袖子穿了进去……往下拉衣服的下摆时,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从她的绵软处一滑而下。很有技巧,两个手,同时都碰触到了。
并且,力道不轻,时欢能清楚的感觉那一处的轻微晃动。
她身体紧了几分,他感觉到了……手还放在她腰的两侧,眸已然正视着她。
两人开始对视,一秒,两秒,三秒……
他忽然笑了几分,很浅淡,只是唇角微勾,只是眼晴里有暗芒涌动。
“真软。”
她在心里狠狠的叹口气,忍!
“从强烈反抗,到漠然无视……你知道最后是什么么?”大概是身体起了反应,所以声音有些哑,如同蜜色的流水,那音色正好敲动到了时欢的软筋。
她看着他,未曾言语。
“最后一步是欣然接受,我说过,我一定会是你想逃却又逃不开的人。”
时欢被灯光照耀得很惊艳的双眸,在听到‘欣然接受’时,有一丝丝的破裂,但也不过就是片刻。她摆弄了一下衣袖,青丝滑至脸庞,她抬手把它弄到脸侧,手还没有伸过去呢,有人比她更快……
把头发全都弄到了耳后。
她的手悻悻的放下。
看着他的眼晴,清婉而道:“你喜欢我么?”
话刚落,时欢忽然觉得他的手一僵……紧接着,她耳后的头发又全数都滑了下来,挡住了她的视线。这一回,男人没再帮她,她只有自己弄。
待把头发都弄到后面去,看到了他俊美的脸庞,没有任何表情……看着她,波澜不惊。饶是她学心理学,也不知道他眼神里的意思,只是心里明白了……他是不喜欢她的。
纠缠她,是因为他以为她出轨害死了他的兄弟?要为他兄弟出气?
时欢错过了视线,总感觉自己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兰时昱先前问了她一个同样的问题,也是奇怪。兰时昱不喜欢她,这个问题问了。她不喜欢封煜乘,这问题,也问了。
叮叮,电话响了。
封煜乘拿手机,声音清淡:“嗯,我马上就来。”
说完就起身,对于时欢也没有多看,到门口。
“封煜乘,玩女人是你的特长吗?把你不爱的女人控制在手心里,是不是很过瘾,甚至摧毁她的生活和感情,会让你兽血沸腾?如果是因为你兄弟,那你的目的达到了,毕竟我现在……在兰时昱的面前,在也不能以女朋友自居。”
情妇二字,害人。
今晚之事,更是让她对自己的计划乱得稀碎。大家都知道他和她的关系,她和兰家二少,又有什么可能。没有可能的话,又怎么近距离接近兰朝阳。
他正对着门,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薄光打过,落在了他的眼角,那一处讳莫如深。
……
医院的夜晚,要比白天安静许多。尤其这一层都是vip病房,没有鱼龙混杂的人群来往。
走道里还有墨色的地毯,一路铺沿,走道两旁都有新鲜的盆栽。
悠长悠长的走道,清冷之色像极了无人问津的小巷,透着千年沉寂下来的肃穆和寂寞。
男人在电梯口,身姿修长,地上投着他的影子,很长,被光折射的都已经变了形。
电梯门打开。
走出两人,时月和成墨。
见他站在这儿,一动不动,气息孤冷,时月没有说话,进病房。
成墨扫了他一眼,也想跟过去。
“站住。”
成墨回头,“怎么,被女人欺负了,想找人陪?”
“帮我一个忙。”
“没空。”成墨瞄了一眼前方那窈窕的女人,迈步就走。
“成墨。”他声音很低。
成墨怔了下,他的名字很少连名带姓的出在他的口中,从来都是开门见山,直接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