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含烟听了他的话，猛烈的咳了起来。

秦慕沉往后靠了靠，神情阴森，声音里带着一股幽幽的寒意：“不用表现得这么惊讶，你当初做那些事的时候，就会想到，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

顾含烟害死了他的孩子，会有报应。

而他……

倘若当时，他能够对再多关心一点，也不会造成后来的局面，也不会有后来的那些事发生。

那是他的报应。

苏子悦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正真原谅他。

顾含烟知道秦慕沉不是会开玩笑的人，他说加了绝育药，就一定是加了。

她面色发白的看着秦慕沉：“慕沉！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还是是你外公的救命恩人！再说了，苏子悦的那个孩子还不一定是你的，她以前还和宫泽阳勾勾缠缠，你又不是不知道！”

顾含烟已经急得慌不择言。

要是平时的她，怎么也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再提苏子悦，那无疑是火上浇油。

她说完，也不顾得形象，直接伸手往喉咙里抠，想要将之前喝下去茶都吐出来。

然而，秦慕沉是不可能给她这个机会的。

秦慕沉眼疾手快的捏住她的下巴，面色冰冷的看着她：“你害死了我的孩子，你一辈子都不要想有自己的孩子，顾含烟，我一直不对付你，你就以为我是什么都不知道吗？”

顾含烟被他紧捏着下巴，被迫的仰着头，连话都说不清楚。

“外公……不会……”

秦慕沉捏着她下巴的手加大力道，面上的戾气更重：“还敢提我外公？我外公身边一直有专业的营养师和最好的医生，哪里是说发病就会发病的？而且一发病几乎要了他的命？”

他是后来冷静下来之后，才发现的。

外公虽然一直有老毛病，但却调理得很好。

他定期会联系医生询问外公的情况，偏偏就那么巧合的，突然就病重了。

顾含烟的脸色一变，眼底浮现出惊惧的神色：“你……你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

秦慕沉猛的甩开她，收回自己的手，用一旁茶盘上放着的毛巾反复的擦拭了一下手，才继续说：“外公对你不薄，是你自己找死。”

他原本也也只是怀疑顾含烟，现在看见她这个反应，就完全确定了。

而顾含烟到底是暗中给外公用了什么东西，让他突然旧病复发，险些要了命，到现在都没能查清。

秦慕沉的话，让顾含烟知道，他已经知道了一切，即使她再多的狡辩都没有用。

顾含烟的面色有些狰狞：“是你自己先为了苏子悦忤逆外公的，我这样做也是在帮外公啊，也是在帮你，他不希望你和苏子悦在一起，而且，你们也不能因为一个苏子悦就反目，我是在帮你们！”

顾含烟自知自己做的所有事都被秦慕沉知道了，也就不再隐瞒自己的想法。

从一开始，她就没有将苏子悦放在眼里过。

苏子悦在她看来，就是个长相还过得去的小黄毛丫头，空有长相又怎么样？

可是，她后来才发现自己是低估了苏子悦在秦慕沉心里的地位，她开始着急了。

于是，她就开始利用一切能够利用的人。

宫泽阳，苏依歌，家里的医生，外公。

秦慕沉对于顾含烟的话，恍若未闻，只冷眼看着她：“解释的话，留着给外公说吧，你也可以求他原谅你。”

顾含烟猛的瞪大眼：“不！”

她能走到今天，全靠秦郁川在帮她，如果秦郁川知道她曾经害过他，别说帮她，连她能不能活下去，就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