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云起没有曲南一脸皮厚,但他早就养成了一股胡子的习性——哪管你喜或不喜,只要我喜,便抢!抢不了,便毁!毁不了,便拼个鱼死网破,也决不让你好过!
封云起此人不是莽汉,还有几分邪性,他心思不定、变化诡谲,但一旦决定要做的事,那是谁也挡不住的。
就在屋门即将闭合之既,封云起突然道:“曲大人将白坊主与花道长关入屋里,是要大被同眠吗?如此,不妨多加一人,带上封某。”说着,一掌霹碎了木门。
曲南一眼见着一道好好儿的木门,在自己面前变成了木屑。一时间,有些发蒙。
封云起在木屑翻飞中走进屋里,令原本就不大的屋子变得更显拥挤。
封云喜攥紧拳头,指甲抠进了肉里,恨不得马上拉着封云起去拜堂成亲,却明白封云起说一不二的性格,自己想跟在他的身边,就得收起那份心思,将他当成哥哥。封云喜虽然恨得不行,却不放心让封云起过多的接触胡颜,于是也跟了进去,在狭小的屋内占据了一小块位置。
曲南一见门也碎了,人也都进屋了,心中抑郁却不足为外人道也。他抖了抖发间的木屑,对傻愣愣地李大壮道:“回去吧。”
李大壮回过神,小心翼翼地问:“不用保护大人?”
曲南一问:“你有木门结实吗?”
李大壮摇了摇头,耷拉着肩膀,走了。看背影,有些佝偻。
曲南一轻叹一声,看向花如颜。
花如颜点了点头,带着白草和竹沥,乖巧地回了屋。
曲南一收回目光,拨开众人,走到如颜的身边,刚要张嘴,就听司韶冷声道:“你可诊断出什么?”他竟不知,胡颜何时学会了医术。
胡颜收回手,淡淡道:“听你声如洪钟,伤应不重。”
司韶一哽,吼道:“谁说我……咳……咳咳咳……伤不重!?”
胡颜劳神在在道:“以我多年的经验分析,只要不吐血,问题都不大。就算吐两口血,问题也不大。”
司韶深吸一口气,道:“你以为谁都像你吗?!老不死的!”
胡颜一巴掌拍在司韶的胸口上。
司韶:“嗷……”
胡颜笑吟吟地道:“祸从口出,谨言慎行啊,司韶。”
司韶额头冒汗,胸口的伤口再次冒出鲜血,在薄被上绽放出朵朵暗红色的花。
见过狠的,没见过这么狠的。只因司韶说了胡颜不爱听的话,她便将人打到伤口崩裂?!封云喜往封云起的身后躲了躲,有种想要隐身出冲动。
胡颜看向白子戚,道:“你给他看看吧。”
白子戚点了点头,毫不温柔地掀开了司韶的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