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手指,代表两百块钱。
刀疤李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后座上的小弟从电摩上下来了,把手中的一个空啤酒瓶猛地掷摔向了地面,‘砰!’地一声爆响,吓得那边正在吃烧烤的唯一的一桌客人钱都没付,直接拎起随身包包跑了。
刀疤李这就是在讹诈,就算是收保护费,也不能这么涸泽而渔啊?以前他们这方面还是讲些规矩的,但是最近这两天他和人打麻将手气不好,连输直输,手头上很吃紧,所以今晚带了个小弟出来找零花用,转来转去转到了齐父这里来。
“象这样收法,生意没办法做了啊!王欢两天前收走了两百,最近生意不好,你看我们今天一天也才赚了这几十块钱……”齐父把装钱的纸箱子递到了刀疤李的面前。
“少跟我扯淡!你们早上还炸了油条面窝的!钱都收哪儿去了?别想私吞!”刀疤李伸手把纸箱里几张十元、二十元的伸手抓了过去,然后又一脸不爽的神情和齐父说了一下。
‘私吞’这个词……仿佛齐父齐母每天起早摸黑,挣钱就是为孝敬他们的一样。
“真没有了……我们就这么大个摊子,一天能收几个钱?还要供养小雯读书,象这样收钱,这ri子没办法过了!李大哥您就行行好吧!给我们留条活路吧!”齐父见刀疤李一声不吭把纸箱里的钱都抓走了,还继续找他讹要,身体都颤抖了起来,但只是不停地向刀疤李苦苦哀告着。
刀疤李这会儿却是不搭理齐父了,突然从电摩上走了下来,径直走到了齐博的面前。
“小兔崽子!怎么看我呢?不爽还是皮痒痒了!?”原来是刀疤李看到了齐博一直瞪着他,心里不爽过来找齐博的麻烦了。当然了,这也是他的一种策略,逼齐父和齐母交钱。
“李大哥!李大哥!别和小孩子一般见识!这个您拿去!本来是给小雯补身子的,家里这几天实在没有余钱了……”齐父齐母连忙冲了过来,挡在了刀疤李和齐博的中间,齐母手上还拎着一个大塑料袋,里面装了几斤剁好的排骨,递到了刀疤李的面前。
“他用那种眼神看我!挑事儿啊这是?”刀疤李伸手接过了排骨袋子,心情好了不少,但还是伸手指了指齐博。
齐博摇了摇头,这不知道是谁在挑事儿……他面前视野中好几次浮现出了麻醉针筒,拳头也捏紧了。
现在时机不对,再忍一忍。
“他最近工作不顺,心情不好,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别和他一般见识。”齐父齐母一直不停地向刀疤李赔着罪、说着好话。
“这样吧,明天我这位小弟过生ri,你让你家小雯去他家开的佳美歌厅陪我们唱一晚上歌,把我们爷几个哄高兴了就放过你家小兔崽子,否则别怪我让他断手断脚做不成医生!”刀疤李又放出几句狠话来,转身走回了他的电摩边。
“小雯还要上课,她年龄还小,不适合去歌厅那种地方……”齐父齐母一起追到电摩边,继续向刀疤李哀求着。
“那我可不敢保证你家那小兔崽子这两天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刀疤李把排骨袋子挂在了电摩上,骑上电摩后发动了车子。
他这电摩显然是改装过的,引擎声很大,速度很快,发动之后引擎嘶鸣着显得很是威风。齐父齐母不敢再靠近,连忙向一边让开了,口中仍然不停地向刀疤李赔罪说着好话。
齐博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些地痞流氓他们家惹不起,以前父母被他们欺负的时候,他看到了也只能忍气吞声,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有了麻醉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