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朋冷笑着问道。
胖大门客顿时哑口无言,他现在连安朋背了什么都不记得,更别提是挑错。
“连我错哪里,你都不知道,那你画什么?”安朋冷冷问道。
“反正你就是错了!”
胖大门客被他问的恼羞成怒,不由得大声说道。
这猪队友啊……
马脸汉子顿时捂住了额头。
你哪怕是看着书,随便指出安朋错哪个字,也比说这气话强啊。
“我知道你哪里错了。”
忽然,那满脸疙瘩的少年紧盯着书籍,大声说道。
马脸汉子顿时一喜,总算有个聪明点的了。
“你刚才背到,玉粳白露,半晌恰方言这句话,那个半响恰方言的恰字,你背成恰,错了!”
满脸疙瘩的少年满脸兴奋地道。
众门客一愣,这个字明明没错啊。
疙瘩少年得意洋洋:“告诉你吧,这个字应该念“姨”,而不念恰,所以我说你念错了。”
我去……
众门客全都捂住了额头,露出伤神之色。
“卧槽,简直比胖子还猪队友,你们不是安陆的卧底,过来玩我的吧……”
马脸汉子鼻孔喷着粗气,心头仿佛有一万头草泥马在经过。
“你们这都是什么表情,难道我说错了吗?”
满脸疙瘩少年一愣,不禁有些生气,转向那胖大门客,“你还不赶紧划上。”
“大哥,那个字就念恰!”
胖大门客无可奈何,想不到这天底下还有比自己更蠢的,“你看清楚了,那是竖心旁,加个合字,如果念姨,应该是竖心旁加个台风的台字。”
“呃……我错了?这怎么可能……”
疙瘩少年一愣,小声嘀咕着,又看向书籍。
他横竖看了半天,默不作声了,然后双手捂着脸,退到了角落里。
实在太丢人了。
“既然不是我的错,是不是可以继续背下去?”
安朋淡淡地看着这出闹剧,问道。
马脸汉子黑着脸,没吱声。
“只疑是银河落九天。渊泉、云外悬,入东洋不离此径穿。滋洛阳千种花,润梁园万顷田,也曾泛浮槎到日月边……”
安朋也不管他,自顾自地背完最后一段,淡淡一笑,“输赢已经见分晓了吧。”
众门客都没有说话,脸色尴尬之极。
本来是要来侮辱安朋的,却没想到,变成了自取其辱。
梁舒义脸色难看无比,无声无息地退后,就要缩到角落里去。
如果输了,就要自抽十记耳光,当众说我是废物,这对他来说,简直是不可承受的巨大羞辱。
安朋哪里会放过他,立即大声道:“梁兄要到哪里去啊,还不快快履行承诺,小弟我最喜欢看别人自己抽自己嘴巴子了啊,哈哈。”
他大声地笑起来。
梁舒义脸色涨得通红,转头看向马脸汉子,咬牙道:“马兄,这比试可是你架拢我出来的,不是说我稳赢的吗?现在怎么算!”
这话说出来,无疑已经证明众人来挑衅,是早有预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