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营长也需要巡逻。祝你好运,王组长……同时,也祝我们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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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干小时后,夜晚。
“你有什么办法吗,吉姆?”
眨着他那双异色瞳的眼睛,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加斯克尔大声地用英语询问着身旁的战友。这么大的声音招来了那些看守的中国士兵的不满,用狠厉的目光朝这边瞪了两眼,其中一个男人用手中的枪做了个威胁的姿势,然后继续警惕着外面的动静。
没错,他们完全听不懂英语。因此,就算两个人用极高的声音谈论逃跑计划,也根本不会引起这些人的警惕。心中暗暗嘲笑着这些中国人的无知与愚笨,加斯克尔还是稍微地放低了声音:“有什么计划吗?”
“没有。静观其变。”
即便是到了这种最糟糕的情况下,吉姆依旧保持着自己沉默寡言的特性。隐藏在刘海阴影中的那双眼睛淡然地盯着房间外面,就像是在欣赏风景一样:“静观其变。”
“静观其变?上帝才知道他们要怎么处置我们。必须要主动行动起来才行。”相比之下,加斯克尔明显就没有这么有耐心,“这个绳索捆绑很紧,我一个人没有办法挣脱。不过如果有你的帮助的话,应该没有……”
“等等,加斯克尔。等等。时候还没有到。”
“没有到?我只知道,越早摆脱这种状态,我们越能获得主动权!”
或许是有些激动,加斯克尔的声音一下子变成了最开始的音量。有些担心地朝已经开始打盹的士兵看了一眼,确认他们没有多余的反应,又静悄悄地压低了声音:“你究竟在等什么?我知道,只要你说这种话,就说明你有了计划了吧?”
吉姆沉默不语。这种状态让加斯克尔的心情更加烦躁。就像一个躁动不安的孩子一样扭动着身体,他咬牙切齿地看着外面,恨不得立刻就冲出去完成自己的任务,把不知道被困在什么地方的K和L给救出来。那个中国人,肯定是他告的密,使得我们完全暴露在这么多敌人的眼皮子底下……还有那个奇怪的女人……
忽然,隐约的,外面传来了骚乱的声音。加斯克尔的耳朵比较尖,周围环境也算是安静,否则他根本就听不到这些东西。很快,守卫的士兵也被什么东西所惊醒,开始慌张地查看着自己的作战单元……
“就是现在!”猛然间,吉姆的眼睛里面出现了亮光。“砰”的一声,根本不需要加斯克尔的帮助,他就直接挣脱了绳索,然后猛地冲了过去,一下子踹倒了其中一名战士,然后用手死死抓住另一名战士的枪口,让从那里喷出的子弹朝着天花板发射了过去。再然后,一个直来直去的拳头便轻松地解决了问题。
“走,加斯克尔!去完成我们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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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天下午的时候,魔理沙和绵月依姬一起,从葛文豪那里接受了从医用品储备站取得专家组所需药品的任务。这个任务在刚刚接受的时候让魔理沙提心吊胆了好一阵子,尤其是在看到石家庄大街上如今的惨状之后。她甚至已经不敢去想象在学校的那些朋友如今处在一种什么样的状态之下。但是,出乎预料的,这个任务没有任何阻碍的就完成了,顺利的一塌糊涂甚至有些吓人。在看着药品被绵月依姬交到了王顺丰手里的时候,她依然有一种不真实感。为了平息这种奇怪的感觉,她决定在医院的庭院里面散散步。
然后,她就成为了最近的目睹事情发生的人。
“嫌だ……”
周围过来帮助的士兵的声音混作一团。原本为了检查身体情况而被她抱在怀里的人已经被他们慌张地抬走了,只留下身上全是血的魔理沙在原地。这种时候还去帮忙的话反而是添乱……她感觉很是痛恨在某个角落里如此思考着的自己。
“嫌だ……”
母语对一个人的意义是极其特殊的。人在某种情绪达到极点的时候——不管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从嘴里下意识冒出来的一般都是母语。这一点在这种时候或许得到了最好的证实,尽管魔理沙本人根本不想证实这种事情。
“嫌だ嫌だ嫌だ嫌だ嫌だ嫌だ!!!!!!!”
沾在她身上的葛文豪的血依然是温的。而那个杀人凶手肯定还躲藏在某个地方。眼睛里冒出愤怒的火焰,魔理沙猛地抬起头,将头上那顶会妨碍行动的大帽子扬手一扔,冲着深黑色的天空喊了出来:“現れる!あなたがここにいる,現れる!(出来!你就在这里,出来!)”
那个魔法使……那个魔法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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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あなたは日本語が話せます……(你会说日语……)”
隐藏在阴影当中,看着愤怒的魔理沙,希格斯喃喃自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