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儿瞧着林望舒的神色,低声说:“四个小丫头安排去厨房,两个丫头姐姐,我说主子爷出门前吩咐过,说她们针线活不行,还是赶紧去跟夫人身边的婶婶们好好的学一学。”
他说完低头道歉说:“对不起,我代主子做了主张。”
林望舒整一整衣裳,又拉一拉领子,说:“那两人又什么事惹了你?”
小喜儿抬眼瞧着他,很是不服气的跟他说:“主子爷,她们前两日在夫人面前告我状,说我们做小厮的人,总是纵容主子爷外出,总是换着法子,哄主子爷不要用心在功课上面。”
林望舒眉头轻扬之后,他笑起来说:“她们在这里做不长,你何必跟她们斗这闷气。就由着她们去吧,反正过不了多久,她们就要换地方。”
小喜儿瞧着林望舒面上不在意的神情,他在心里暗喜不已。
他的心里面自然明白,两个大丫头凭仗着她们是夫人安排过来的人,想着主子爷这年纪一天天的大起来,就起了心思想要爬床。
哼,她们两人也不瞧一瞧她们的姿色,有那一点配得上主子爷。
小喜儿对林望舒有一种盲目的崇拜,他的心里面,林望舒其实是什么都懂,他只是不屑跟人去争一些小事情。
至于功课的事情,林望舒跟他说过,读万卷书不如行千里路。
他天天在外面与人相处,其实就是按书中所言的去体会深读功课。
小喜儿自小在林家长大,他瞧着林家的少爷们读书容易,可是考学却没有那么的容易。
反而是林望舒每一次考试,他都是平平顺顺过关,成绩自然也是可以瞧得过去,一般都是中上的排名。
小喜儿听说过林家大房的二爷,那是一个读书厉害之人,可是他没有考运啊。
他好不容易平顺考了举人,临到参加科考的时候,连着三次,都各有各的事情发生。
听说第一次是在考前三天,他就是开了那么一会窗子,结果吹得病得起了不床。
而第二次林二爷是防了又防,结果因为把窗子关得太过严实,把他闷坏了,在临考前一天,他病得起不了床。
第三次,更加让人想不明白,他好好的走一个路,也能把脚给折了去。
他原本还想参加第四次科考,可是大房的大老爷夫妻已经不敢让他去参考,觉得他大约就是这种命,还是不要拿命去拼。
林望舒待小厮们一向宽和,小喜儿又是自小跟随着他的人,他待他,自然更加的宽和。
何况小喜儿为人处事讨喜,在林家里,他总有交好的朋友。
遇事的时候,他总能想法子,去给他传递消息。
虽说有时也会把消息传歪过去,可是林望舒还是能体念他一心一意为他的心思。
林望舒一身整齐往房外走,刚要走出院子,就见到那两个丫头扭着腰走了回来。
小喜儿在他的身后,低声说:“这么扭,就不担心把腰扭折了去。”
林望舒回头瞧他一眼,带着他,视若无睹从候在路边正行礼的两个大丫头面前过。
林望舒带着小喜儿行了几步远之后,他低声说:“这一阵子,就由着她们去折腾。你要相信夫人一向是智慧行事,绝对容不了我的身边有小人存在。”
小喜儿听了林望舒的话,他欢喜的连连点头,说:“主子爷,其实我心里明白,她们这样的人,是留不长。只是我就是瞧不顺,她们小人得志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