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曼龙冷笑一声，还没等到金菜妍逐客，便起身离去。

“对了，金小姐，我觉得我们还会再见面，并且……谈合作。”

出门前，姚曼龙回头一笑。

……

“哼……什么东西。”

人走之后，金菜妍怒气匆匆坐下，一脸寒霜。

连一个落魄的公子哥都不给自己面子。

“金小姐，您的咖啡……姚先生，走了？”

这时候，一个素颜少女怯生生走进来，将一杯咖啡放在金菜妍面前，小心翼翼……她青涩的俏脸，似乎有些失望。

“陈小梅，我说了多少次，女人要懂得打扮自己……你看看你，素面朝天，和黄脸婆一样……伴舞虽然没有露脸机会，但你损坏的，是我金菜妍的形象。”

“我倒是忘了，这个姚曼龙，好像还对你有知遇之恩……当年你在联合众投是个小小人事经理，有些舞蹈天赋，是他推荐你到我这……不知不觉，都过去一年了。”

这个陈小梅农村出身，舞蹈功底不错，当年金菜妍与姚曼龙合作的时候，后者见下属热爱舞蹈艺术，将她推荐给金菜妍……看在姚曼龙的面子上，金菜妍对陈小梅也不算太刻薄，一场演唱会，也给300、500的酬劳。

最后金菜妍跟前缺个端茶倒水的，这陈小梅勤快激灵，就到了她身边，每个月能多赚800块。

“还得感谢金小姐知遇之恩。”

陈小梅拿着最廉价的酬劳，但心怀一颗感恩的心……在大舞台上跳舞，是她从小的梦想……虽然无法露脸，但没有姚曼龙与金菜妍，她连机会都没有。

“对了，这次木奉娱乐正好路过春西市，明天演唱会结束，你回去探望探望你的老领导……顺便，我有些事让你去谈谈。”

突然，金菜妍眉心舒展，眼眸灵机一动。

可以派陈小梅去打感情牌……富商落难，八方抢劫……姚曼龙的车，她不下狠手，到时候还不知道便宜了谁呢。

“对了，这瓶香水，是姚老板送给我的……现在，我将它转送给你……记得，明天演唱会你喷着上场。”

香水瓶被两根纤细的手指捏起，金菜妍将姚曼龙放下的香水，捏到陈小梅跟前。

“不、不……金小姐，姚总送的香水，一定很名贵，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不能收。”

陈小梅连连摆手。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

丢到陈小梅手里，金菜妍甚至想立刻洗手……什么破玩意嘛……送不起Opium，你送一瓶普通的兰蔻、香奈儿也行……这种三五产品，包装像是地摊货，恶心谁呢？

“还让我演唱会喷，不够丢人的……如果你还是以前的富商，给我一个广告代言，自来水我都喷……现在？什么玩意。”

金菜妍嗤笑一声，摇摇头，回到了套房。

“姚总，当年我刚刚毕业，您破格录取了我。然后我想跳舞，您尊重我的梦想，非但没有怪罪，反而将我推荐给木奉……您的知遇之恩，我陈小梅会记一辈子的……这瓶香水可能并不名贵，但对我来说，是无价的……明天晚上，我就喷着您的香水，给您献上一段舞蹈……我虽然被淹没在十几个舞伴中，但我是为您，一人而舞……祈祷你，大富大贵。”

紧紧抱着香水瓶，陈小梅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含着些晶莹剔透的泪珠。

姚曼龙的惨状，并不是秘密，陈小梅知道一些……况且她在娱乐公司待了一年，香水好劣，一眼便能分辨……姚曼龙这瓶劣质香水，金菜妍怎么可能会用。

如果自己不拿走，可能就被扔垃圾桶了。

……

“祈祷金菜妍会使用吧……现在资金困难，眼下这是唯一的免费广告。”

出门口，姚曼龙叹了口气……他并没有抱多大希望，但总归要试一试……齐书工程进度紧，常规宣传，太慢了……香妃是好东西，但酒香也怕巷子深，总要有了名气才能卖出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