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柄残破劣等飞剑,沾血即碎,根本就是一次用性品,也有脸拿出来炫耀……贺天王,你真是井底之蛙。”
这时候,齐书却是一声冷笑,他眼中的讥屑,如此真切彻骨。
在第九山海,这种飞剑只是凝气修士拿来炫耀的工具,哪怕是最弱小的宗门,筑基修士都不屑使用……况且这柄飞剑经过悠久岁月,主体乌金已经风化,剑身之上的剑阵也模糊不清,只要沾血,必然碎裂……换句话说,这飞剑威力还有一些,但是个货真价实的一次用性品。
别人或许看不出来,震惊于飞剑的荡气回肠,但贺天王如何能想到,齐书乃第九山海至尊,至尊殿神兵利器如山如海,他岂会在意这些。
闻言,贺天王脸色一变:
“小小年纪,懂得还不少……如果一柄不够,三柄又如何?”
接下来,贺天王又从手下的背包内,持出两炳一模一样的飞剑……只是这次贺天王却没有表演御剑凌空。
他体内真元力不够,只能操控一柄。
齐书说的没错,当年贺天王偶然从墓穴中得到五柄飞剑,当时还未超凡,他激动之下,用飞剑斩杀一人,当场剑碎……超凡之后,为了震慑众人,他又损失一柄飞剑。
其实这飞剑威力也只比子弹强一点,斩杀内力境轻而易举。但超凡对战,观赏性居多,这也是刚才对轰王千浪,他根本没有拿出来的原因。
这时候,人们仔细望去……果然,那三柄一模一样的飞剑,裂痕遍布,剑体之上,到处是氧化的痕迹,仿佛一锤子就能砸断。
但……这依旧是飞剑啊。
哪怕操控着玩也及其炫目,多少人一辈子也只在电视机里见过而已。
“齐书,你刚才的嚣张跋扈呢?连个小赌都不敢打,也就是逞口舌之利的白痴而已。如果不是因为你抢了我的歃血令,你这种货色,连被我杀的资格都没有。”
见齐书无动于衷,贺天王一声唾弃。
当下,贺天王教众人也开始谩骂讥笑,一声比一声难听。
“你们胡说,齐先生不是白痴,你们才是白痴。”
突然,一道女声急切的响起,场面瞬间寂静下来。
不知为什么,那一天齐书滴水穿石的雄风萦绕在姚漫雪脑海里,她受不了别人如此谩骂救命恩人,便焦急的反驳回去。
“哈哈,好……既然你代表齐书愿意打赌,老夫欣慰……你代表的是耻血卫,可不能出尔反尔啊。”
见姚漫雪开口,贺天王嘴角诡异一笑,一顶耻血卫名誉的大帽子,扣在姚漫雪头上。
“胡说,我没有,我什么时候和你们打赌了,没有!”
闻言,姚漫雪焦急的解释。
“哈哈,这么多人能作证,你要令耻血卫蒙羞吗?”
贺天王面目可憎,言语突然冷冽下来。
这一刻,就连李国洁也有些愣神……贺天王好歹毒,竟然拿姚漫雪开刀……这一手移花接木,令所有人不得不佩服。
“好吧,既然你执意要献上三柄废剑,那我便收了……这些剑在你手中是废铁,我却能让它们再露峥嵘……姚漫雪,歃血令我借半年,半年之后,你直接找王总队长取回吧。”
在齐书的授意下,姚漫雪愣着神将歃血令交给王千浪……贺天王屈指一弹,三柄飞剑斜插在王千浪脚下。
他是这场生死战的见证人,堂堂九处总队长,超凡宗师,这些价值连城的赌约,放在他那里,最为保险。
“好吧,既然是你们自己的决定,我也无法阻拦……6个月后,白牙河畔,胜者取回属于你的战利品。”
苦笑着摇摇头,王千浪收起飞剑与歃血令。
……
“哈哈哈……好……得来全不费工夫……既然这样,老夫先告辞。”
贺天王阴谋得逞,又是一阵狂笑:
“对了,齐书,你6个月后打败老夫的倚仗如果是它……那么你该失望了。”
突然,贺天王阴森森一笑,从怀中拿出一个八卦罗盘。
“阴煞阵,聚……镇压阴煞的这道阵法,乃我亲手布置,靠你的三脚猫水平,能破开吗?可笑。”
贺天王手掌翻飞,光影一般打出无数法诀,齐书身后的老楼陡然一震。而后,一层恐怖的黑雾,似密密麻麻的冤魂在嘶吼着向上攀爬。
惊悚!
这一刻,所有人感觉到一股刺骨的森寒,这不是冬天那种寒冷,而是宛如森森地狱,令人毛骨悚然。
贺天王披头散发狂笑着,其掌心的八卦罗盘,竟然宛如黑洞一般,将这铺天盖地的黑气收起,甚至形成了一道漆黑旋涡。
五分钟后,尘埃落定。
“感谢你这段时间为阴煞付出的内力……我之所以在你附近卖煎饼果子,正是因为这镇压的阴煞……邻居,6个月后,再见!”
贺天王率众扬长而去。
……
“贺天王,6个月后,买好棺材,不见不散。”
齐书目光冰冷,巍然不动。
“齐先生,姚先生,钱先生……对不起!”
突然,之前几个投靠齐书的家族,悄然尾随者贺天王离去……这其中更是还有联合众投的人。
“你们!”
钱周雄气急。
“人各有志,无须强求……我有些累了,明天清晨,你们来我家一趟。”
一句话落下,齐书转身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