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可馨坐了这么长时间的飞机,再加上时差问题,她很憔悴,聊了两句之后,实在困乏了,短时间内还没那么快回到家,就干脆靠在我怀里,休息起来了。
我们三个都在后座,我在左边,温可馨在中间,而潘曼香就在右边,温可馨靠在我怀里闭目养神之后,于是清醒的,就只剩下我和潘曼香了。
车在平稳又快速地在公路上行驶着,车内很安静,司机是王志,旁边是方毅,他们两个可以说是我们的专业电灯泡了,几乎是那种已经不算电灯泡的存在。于是,这就等于车里只有我们三个
我和潘曼香对望了一下,马上,又分开,像是触电,触碰到了禁忌一样,我们都默契地把头垂下。等我再抬起头的时候,她已经转过头去,在看着窗外风景了。我心里暗暗叹了一声,搂着已经浅睡中的温可馨,想到了什么,一时间也失神了。
没具体去算时间过了多久,车到了,是温可馨的家,那栋很大的别墅。
温父认可我了,他也不再叫我甄侄,而是直呼我阿文,显然就是把我当女婿看待了。他的这种转变,我打心里高兴,这样就说明,我和温可馨能够天长地久了。
天长地久,这四个字很沉重,也很令人向往,同样也不是那么容易能够做到的。
只是在下车的时候,我清楚地看到,潘曼香的眼睛有些发红,有些肿,分明就是刚才在车上哭过的样子。她的这个样子,像是一根针,狠狠地在我心口刺了一下,让我不知所措了。
温可馨和潘曼香先进去了,我和温父走在后面,是温父给了我一个眼色,示意有花要和我说。
“阿文,你生日在哪天啊?”温父和我说话的语气,不知道是不是我幻觉,沉稳之中,竟然有一些慈祥!
说起来,我和温父也算是老对手了,之前和温可馨偷偷摸摸在一起的时候,他曾经一心要拆散我们,后来也是慢慢地被我们的倔强给打败了。我估计,最让他改变心态的,应该是在那次的酒会上,我用自己的身躯把他挡在后面,还舍己为人地和劫匪‘同归于尽’,把他感动了。
如果我是温父,我自己的女儿,这么钟情于一个男人,虽然这个男人在家室上,完全配不上自己的女儿。但他为自己女儿付出这么多,又在不断地奋斗,两人生米煮成熟米饭,或许我也会慢慢地默许他们了。
“哦,生日过了啊,那倒有些可惜了。”温父摇了摇头,有些可惜。看他的样子,如果我生日没过的话,要帮我举办一次的样子?
我不卑不亢,对温父保持该有的尊敬。他又接着说了一下闲话,然后,就忽然感慨起来,说起了他之前的往事,还有对温可馨的疼爱。
“当年我从名牌大学毕业,出来社会拼搏,信心十足,白手起家,要打造一个属于自己的商业王朝。”
温父的语气很缓和平淡,眼神也陷入了回忆之中。
“和你一样,我也来自农村,家里还算有点小钱,能把我供上大学。可惜啊,子欲养而亲不待,我父母都早早走了。”
我刚想安慰他,他马上又接着说,“我二十出头,出来社会,满头碰壁,几年之后,社会把我的棱角磨圆了,我就慢慢知道了,创业并没有这么简单,有太多太多的困难,太多太多的压力了。几年下来,我遍体鳞伤,就在我要放弃的时候,一个女人出现了,就是可馨她妈,是她给了我力量,始终不离地陪伴着我。”
说起温可馨的妈妈,温父也是满目柔情。
“我成功创业了,迎来的人生的辉煌。但是,金钱,谄媚,权利,让我渐渐地迷失了,我开始不顾家了,我早出晚归,我甚至还养二奶可馨她妈发现了,但她没闹,她很温柔的一个女人,她哀求了我几次,我没理她,没两年时间,她郁郁而终了。那是刚好我出外一个月没回家,当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哭得一塌糊涂,胡言乱语。从此,我就没有碰过别的女人了。但是,唉,没用了,没用了,我明白了一个道理,珍惜眼前人。从此以后,我把全部的心血,放在可馨身上,然而可馨不肯原谅我,我很痛苦,也很后悔,我就算成为九街首富,浪宁首富,那又如何了?我连基本的爱情和亲情都没了。你看我和可馨这么融洽,她是在你面前才做出来的,她有心事,从来不和我说。”
说完,温父竟然擦了擦眼睛,拍了拍我的肩膀,郑重道,“阿文,珍惜可馨,别让她难过,只要她开心,我什么都可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