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皮鞭扔在地上,过去捏住他的下巴,把他头抬起来,他很辛苦,想说话,但是说不出来,在呜呜地叫,眼神很畏惧地望着我。
“放过你?我放你妈逼!”我冲他吼道。
他瞪大眼睛呜呜地叫……
“你妈的,看哥就是被你和梁健这个畜生给害死的!看哥一直信任你们,把你们当兄弟,你们却和张三北勾搭一起害他!我**的!”我已经愤怒了,每一次提起看哥,我都会想到他当时身中十几刀,凄惨而死,还有他那悲惨的人生,我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愤怒,想把这三个人碎尸万段!
胸口激烈地起伏着,到现在,我都做不到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难以物喜,难以己悲的地步。
深呼吸好几口,我努力平复自己激烈波动的心情,看一脸哀求的陈志南,我心里说不出的厌恶,一拳狠狠地打在他的肚子里,然后转身就走。
“打断他手脚,扔到外地去,让他自生自灭!”
我最后冷冷地望了陈志南一眼,扔下一句话,就拂袖离去。
“啊!文哥文哥!我错了文哥!你不要……啊!!!”
听到咔嚓的一声,是骨头断裂的声音,再接着陈志南杀猪一般的惨叫,我就离开地下室了。
“文哥,怎么不直接干掉他,永绝后患!?”
东子在我旁边,疑惑的问。
我摇了摇头,“怎么说他也是以前跟看哥混的,陪看哥走了这么多年,杀掉他有点绝了,就废了他,把他扔得远远地,留他一条狗命,让他自生自灭吧。唉,希望看哥不会怪我吧。”
东子沉默了一下,又问,“文哥,那陈志南的老婆孩子呢?要不要……”他望着我,眼里精芒一闪,做了一个杀的手势。
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斩草除根,把陈志南的老婆孩子全都做掉。
实话说,要是一般的老大,十有**就是会选择斩草除根的,人命,在他们的眼里,还不如一根烟来得实在。混得越高,生活过得越好,就会越怕死,而越怕死的人,就越不在乎别人的生死。
如果是看哥的话,我估计他会选择斩草除根,因为他对兄弟之外的人,冷血。
可是我做不出来,我无法压制心中的善良,我真的做不到视生命为草芥的地步,哪怕对方是仇家的家属,以后可能会找我报仇。
是吧,我还不够狠,我还有不应该有的仁慈,但是我不后悔,与其做绝的斩草除根,我不如强大自己,让你没有报仇的勇气和机会。
有时候,仇家是一种激励自己上进的动力。
“放了吧,他们都是无辜的。”我叹了一口气。
“但是……”
东子有些急,“放过他们的话,等他子女长大了,可能会回来找我们报仇的啊!”
我咬牙,狠声道,“如果他们敢找上来,那就打!把他们打死!老子能把陈志南弄得像条狗,还不会摆不平他的狗儿子?!笑话!”
东子再想说什么,我直接冷声道,“不用再说了,照我说的去做吧,放他们一条生路。”
“那好吧。”东子不甘了叹了一声。他比我狠,见过的场面比我多,斩草除根这种事情他也不是没有做过。人与人之间差别是很大的,东子能做到视他人生命如草芥,但我却做不到,我有原则和良心。
出来之后,王志在看报纸,看得津津有味。
我整了整凌乱的衣服,走了过去。
“王大哥,有什么重大新闻没?”
王志合上报纸,站起来,笑道,“没啥国际大事。你弄完了?”
“嗯。弄完了。”
我们并肩走在一起,走出总部。阳光照在我的身上,好暖,我抬头望望天,从指缝中看刺眼的太阳,竟然有一种不适!啊,我是黑暗之中的吸血鬼,这阳光晒得我皮开肉绽!
陈志南被打断了手脚,被扔到了五百公里外的一个小城市,两天后,一个小弟回馈消息,说陈志南已经疯了,成了一个街头乞食的乞丐。
当我知道这个消息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两天我大部分时间都在狼头呆着,制定着方案,怎么样才能把张三北打败。
看看时间,已经深夜两点,我有些困了,于是便趴在桌子上瞌睡起来。
朦胧之中,我感觉自己被什么披上了,暖暖的,睁眼一看,顿时睡意全无……